第297章 烽烟起,暗潮生(3/5)
只是,赵樽回府的时间却极少。
与赵樽之间,虽说有一些小小膈应,但在老人和孩子面前,两人几乎不约而同的保持着一种“相敬如宾”的平静状态。尽管她心里多少有些不适,也知道在目前的紧要关头,若再顾及儿女情便真的小家子气了。故而,除了尽心尽力地照顾赵樽,她不问任何。
有爹有女的日子,她很充实。
这些日子,夏初七领着宝音这个小吃货……还有白狐那个小小吃货,一门心思在钻研吃的,另外,便是为夏廷赣配药,想要解去他的身体顽毒。
唯有晋王府里依旧平静无波。
整个北平府都陷入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百姓私底下也议论纷纷,觉得这般软弱的晋王在裁撤之时,肯定保不住北平府。而屯兵在河间府的京畿三十万大军,随时可能扑向北平,战争一触即发,一些胆小的市井百姓,甚至举家搬迁。
如此一来,昔日那些巴结他的人,通通销声匿迹了。
赵樽的示弱之态,令天下人哗然。
大抵的意思是这个藩王他已经不想做了,只想回去操劳农耕,半点都没有染指军务的意思,更不要说什么“谋逆之心”。当然,奏疏更深层的意思,也是向赵绵泽表达臣服之心。
可谁也没有想到,建章二年四月底,赵樽向皇帝上疏奏章,称“头益重,身染沉疴,不欲再操劳藩地政务,想归隐田园,躬行乡里。”
人人都道皇帝这般逼迫,晋王不反也得反。
据说晋王府的属官里有人经不住严刑拷问,已然画押招供,供出两年来晋王谋逆的罪名若干,其供词已快马加鞭上陈朝廷。
很快,便有传言出来。
晋王府的属官被带走了,一直没有放回来,赵樽似乎也无所谓,一直没有前往北平布政司询问此事。
~
“你若憋出病来,还如何去江淮治水?”
赵樽勾了勾唇,眸色沉沉。
“不便了!”元祐恨声。
“快去方便!”
丝毫不介意他的怒火,赵樽淡轻的一哂。
“那去你娘的!”元祐像是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再上憋尿憋得受不住,猛地一下拍案而起,惊得茶水四溅,怒不可遏地逼问:“看来晋王这两年温香软玉抱多了,雄已然殆尽。好,小爷只问你一句……尚能战否?!”
赵樽眉头一蹙,“不全是。”
思量片刻,他眸子突地一沉,“是因为贡妃?”
元祐倒抽一口凉气,瞥着他熟悉的脸,真有些糊涂了。
轻唔一声,赵樽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淡淡地看着元祐,语气沉沉地道:“明知不敌,不可为之;示敌以弱,只求自保。”
“天禄,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
投降?“啊”一声,元祐尿都被惊吓回去了。
赵樽眉头一沉,“投降。”
“那你准备如何?”
看他说得严肃,也扯上了正题,元祐来劲了。
“想杀人?那就对了。”赵樽手轻轻托茶盏,浅浅啜一口,懒洋洋地一叹,牛头不对马嘴地继续道:“两军对垒,敌多我少,敌强我弱,内无蓄粮,外无援兵,以少于敌人数倍的兵力去与整个天下抗衡……少衡,你真当我是神仙么?”
“憋得受不住,想杀了你。”
恨恨瞪着他,元祐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来。
赵樽不答反问,“少鸿,什么感受?”
“行行行,不打便不打,故意整我算怎么回事吧?”
不让他方便,这不是整人么?赵樽不是这么不靠谱儿的人,元祐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直视是他与夏初七相处太久,脑子也变得不正常,恨得牙根儿都有些痒痒、
“字面意思。”赵樽说罢,一本正经地朝屋外喊了一声,“甲一,让人拦住小公爷,不许他去方便。”
“啥?”元祐以为自家耳朵听岔了,“天禄,你啥意思?”
“等等!”赵樽止住他,“不许方便。”
“……还说什么?”元祐肺都快气炸了,再次起身,“我先去方便一下,回头再与你扯。”
赵樽神情自若地瞟他一眼,“继续说。”
如今三番两次,元祐规劝的话虽然说了一堆,但肚子也被他灌满了茶水,恨得牙根咬咬,“你到底要做什么?”
“……”
“喝水!”赵樽语气淡然。
“天禄!”元祐恼了。
“冷静。”赵樽再使眼色让郑二宝为他续水。
“天禄,赵绵泽步步紧逼,北狄和兀良汗也虎视眈眈,南有虎,北有狼……你是真的忍得下去?行,就算你能忍,他们哪一个又是省油的灯,能由着你龟缩在北平?你可晓得再不作为的结果是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敢情他慷慨激昂地陈述了那么一串,他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受不了他对这么严肃的事反应这么冷淡,元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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