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宿敌（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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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玉赶到连捷说的酒家的时候，人已经散了。
他独自回到驿馆，连捷等在他院中，他让玄武和青龙分辨到权非同和李怀素住处往，二人回报却说，均未回来。他沉默半晌，吩咐白虎，派人传信给慕容缻，今晚他在自己屋中歇下，不必她侍寝，让她好生休憩。另外，任何人过来，都不予见。
他又召来邵总兵，冷声吩咐道：“派人往将权相和李提刑寻回来。阐明这是诏书，必定要回，若有人抗旨，捉也要将人捉回来！”
“是。”
邵总兵领命而往，连捷也正想退下，两人却又被连玉蓦地唤住，“都回来！邵总兵退下罢，不必往找了。汊”
这一声语气暴戾，邵总兵那大个子也吓了一跳，赶紧答了声遵旨，退下了。
连捷有些摸不准连玉此时心情，连玉也没再提李怀素的事，只将他拉到桌前坐下，问道：“你过往的时候晁晃也在？”
连捷颔首，“是，只惋惜六哥暂时无法办他。朕”
“嗯，毕竟我没有亲见之。早料他必随权非同过来，此前，倒是有让玄武派人往监督他。”
连捷并不知道这事，想起权非同的话，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他心里微微一沉，顿生戒备警惕，和一股栗意和厌情。
连玉留住连捷，兄弟二人又谈了好些话，连捷方才眸光沉沉离往。
连玉并未就寝，仍端坐在石桌前，月照映到他脸上，照出他眉眼间的疲惫的，然那轮廓忽如削，一种皮相忽然便暗淡下往，换上的是一眸凌厉骘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眯眸看着星河明灭。玄武安静的守在一侧。
这时，青龙忽然拿着一个托盘走过来。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白色瓷瓶，和一个杯子。一阵清新橘香从瓶口窜出，嗅着这股久违的香气，连玉心思一动，几乎立即问道：“这是什么？”
“厨房说是为主子备下的，不是主子传唤的吗……”
青龙怀疑回着，未及说完，只听得院外传来访问的声音，“妙音求见六少，请代为通传一声。”
“妙小姐，非是奴才失礼，实是主子已歇下，不再见客。请小姐见谅，明日再觐见皇上吧。”
院外，白虎礼貌的婉拒。
“那好罢，谢过白虎儿了。”
一如既往，妙音并没粉饰语气中的扫兴，但礼数周全，一笑谢走。
青龙这时说了句，“主子，恕奴才多嘴，那李怀素就永远学不来如此礼律。”
连玉不置可否，目中冽色深弥，青龙也不敢多说，他拿起青龙斟好的橘密，“朕并无吩咐厨下送此物过来，往问一问，看是谁人心思。”
青龙一惊，这天子的饮食小大由之，虽说方才早以银针试过，亦已让下人试食，都并无异样，但若是无主之物，却不能不防！
那厢，玄武身形晃动，正筹备问往，一阵筝声忽起，幽幽穿过墙瓦，在枝叶扶疏间袅然而来。
一曲既罢，又是一曲绵延，五六首曲子过后，那本清美灵动的音色滑了调，连玉眉峰一皱，拿着杯子，也没放下，袖袍一展，竟出了院门，循声而往。
玄武二人欲要相随，却教他沉声禁止，“不必跟来。”
素珍在外头不知辗转多久才回到驿馆，脑中思绪却依旧混乱如麻。进得大院，忽闻琴声淙淙，如倾如诉，她不觉痴了，循声觅往。
不想惊动任何人，她一个空翻，跃上屋顶。
忽然想起那天连玉抱着她跃上屋顶的情景，不觉一笑，初次见面，她还救过他呢，她武功虽不怎样，区区一个屋檐也难不住她，他……
她嘴角笑意忽然凝住，眼力落到向抚筝女子走来的男人身上。
“这蜜酿是你让人送来的？”
男人出言相询。
女子颔首，双手一收，琴弦嗡然一声，华音孑然而止，一刹，四下只剩月色如水，叫虫潇潇。
“你怎么知道它？”
男人眼力微厉，声音也冷了几分，女子目中不觉划过嘲色，“姐姐知道的，我也知道，有什么好稀奇，六少，你不爱我，可以，但总不能禁止我怎么待你罢，除非你将我杀了。”
她看着他，姿势不卑不亢，泪珠却从眼中滚落，一颗一颗，打到筝上。
连玉眸光一暗，摔了手中茶盏，忽而大步逼近，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锦帕，一撕为二，一手握过女子手段，将她双手指头裹住，有血水隐隐透出白纱。
“怎不用护甲？”他抬起她下巴，问道。
“屋中没找着，便没用了。”女子双手微微发抖，语气却还是略有寻衅。
“你可以让下人往找往买。”
“来不及了，你此时应正好想听琴。如今也是弹不得了，这弹出来的味道都变了，双城告退，皇上也早些歇息罢，内忧外患，身材为重，看怀素今晚表现，向皇上投诚是早晚的事。”
她轻声笑说着，抱起桌上古筝便要进屋。
连玉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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