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长安乱 三(1/2)
林胖咬咬牙,决定勉强牺牲一次也不知算不算是自己的色相,伸臂搂上唐笑的脖子,在他耳边道:“乖哦,人家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回来再跟你啦”
唐笑拉开她的胳膊,捏紧拳头,深呼吸,一下,两下,终于道:“算了”转身便去自己位置上坐定,目光固定在对面云皓的左侧扶手的虎头上,再不移动
林胖摸摸头,呵呵笑道:“就这么算了啊?……”向大管家道:“急什么,晚间家宴时再行礼不迟,这会子没什么事,容本将军歇歇去,可累的紧了”她自伸了个懒腰,娉娉婷婷出门去被一群帅哥行注目礼,不由得拿出修炼许久的优雅作派——还是前世里跟时尚杂志学的——自然以前的吓人效果多过诱惑力,不过今时今日自然不同西呵呵笑着下了一个评语:“已经开始享受这个身体了,不错不错”
林胖的答案很是实在:“只当拿芳龄二八的破自行车换一辆崭的宝马z4,不好好享受岂不亏了老本?”
荣禧堂余下的人里,还是赵昊元第一个开口,他正色道:“不是她”不是疑问,是结论几个人面面相觑,周顾立即行礼告辞:“兄弟去看看晚宴如何安置,几位慢聊”
唐笑骂了一句粗话,“真没见她这么象女人过”
云皓站起来勾过唐笑的肩膀,道:“不是她可是谁呢?散了罢”
何穷摇摇头,收拾起帐册道:“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全没好事状元公请了”他自离去不提
赵昊元在她坐过的地方坐下来,偌大的荣禧堂里安静的听得到他自己的心跳……他自己的厮白茗绿醅两人捧着衣裳满头大汗的找过来时,他尤在痴怔中
“哎哟我的爷,好歹也是将军的好日子您便忍耐些时又何妨?”白茗最最可嫌的便是话多,他引赵昊元在东厢窗前的束腰凳上坐了,绿醅便跪在他面前,高捧明镜“的伺候您梳头……六官人也歹也是熟人,如今不过是由同僚变兄弟,怎么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罢?”
他这个推断倒是有趣,赵昊元忽地哈哈大笑,道:“我那里愁的是这个你这子如今果然长进了……”他冷下脸来望着镜中的白茗,“会编排将军的不是了?”
唬得白茗慌忙放下手中的梳子,磕头告饶
镜里的男子披下发来,眉宇间不由自主的拧着,少年时爱笑的唇紧紧抿着,颇添几份威严少年时……人生自如东流水,再不能回
“起来罢,逗你呢”
白茗连忙谢恩,自去净了手,方又回来帮他梳头今日用来束发的玉冠是今年时兴的冠子,未免难弄些,急得一身汗赵昊元无声笑道:“她才不喜欢这个,别费神了”
“爷您自是爷们儿习气,自然不在这些外物上着意,可是给将军见了,不免嗔着我们在这些事上不够用心,您只当疼的”白茗将固定玉冠用的簪子穿好,略略整理一下,赔笑道:“的伺候您衣”
赵昊元站起来伸展双臂,任由白茗折腾去镜中的男子被人摆布着套上一袭月白色折枝西番莲暗纹软瑞锦袍,近于裁剪贴身的窄袖胡服式样,腰间绯色锦带细细缠上去,越显得宽肩细腰,眉目如画——杂耍里的提线木偶可不都是这样?若不好看,谁个要呢?
待收拾妥当,白茗照例赞一句:“果然是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爷这一出去,可将那几位爷比下去了”
赵昊元赏他个爆栗子,起身便走,口中笑斥道:“你都不能学学绿醅?”
白茗唱个诺,在他身后扬声回道:“回爷的话,绿醅那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若都跟他一般,您岂不气闷得紧?哎哟……”
夜宴设在“青庐”,正是凤凰将军素日最喜之地,屋宇轩朗,这三间房并非隔断,室内是一色水磨青砖,陈设极是简单院内遍植修竹,衬着一弯明月,一道清流自屋后绕过穿林而去,几有出尘之意
赵昊元见周顾正指挥奴仆安置菜肴,便知道是来得早了,因负手立在竹下看一窝蚂蚁搬家不提防有人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掌,回头却见是唐笑,脸上挂了半寸来长的一道血痕,虽是拾掇过,仍不免刺目,因问道:“这是又和谁挥拳去了?挂了幌子了”
唐笑摸摸伤口,道:“难得云皓找上我,不痛快淋漓打一架,未免对不起我佛慈悲
唐笑打架向来要捎上各路神仙,如今竟连佛祖也要饶上,赵昊元笑道:“真真是罪过,佛祖不在西天纳凉,且来东土管你这闲事”
唐笑带着一丝淡淡得意,那是赵昊元记忆中在他脸上看到的最接近“笑”的一种表情,他道:“你道是如来佛么?错,错,错”
“哦?”
“这个我佛,乃是——斗,战,胜,佛”唐笑扬长而去
何穷带着几名仆从路过,好奇问道:“唐又疯魔了?”
赵昊元笑而不答,转而问道:“今日喝什么酒?”
提到这个,何穷便要唉声叹气,“将军要喝莲花白,云皓要喝女儿红,唐要喝烧刀子,你我就凑和喝竹叶青”
赵昊元漫声道:“我不喝竹叶青,我要喝销金楼的醉红尘”
何穷摆摆手,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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