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难以明白
一颗石子落在院中，惊飞了莫晓雨怀中的白鸽。
莫晓雨朝窗外看去，隐约看见一抹蓝的身影消失在树间。
“是他？”
莫晓雨合上窗，从柜子里取了个盒子，便借着隐蔽，朝后院走去。
依旧是在假山，蓝的身影，衣袂飘扬。
莫晓雨看着那抹身影，唤道：“七王爷。”
凌风回头，看着莫晓雨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一时将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明明早上刚见过，却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了。
他轻声说道：“你这院子里的落叶，该扫一扫了。”
自从这后院成了莫晓雨与凌风、苏钰秘密见面的地方后，她便以“后院习舞不喜人扰”为由，不再让其他宫人到此来。只是让剑眉和柳舞偶尔到此清扫下落叶。
大概是这几日莫晓雨出宫，剑眉、柳舞不敢随意走动，才致落叶堆积。
莫晓雨不由一笑，“让七王爷见笑了，明便差宫人过来清扫。只是七王爷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凌风摇了摇头，“不是。”
莫晓雨早已猜到凌风会来，也早已猜到他想问她什么。
她抬头看着凌风，“七王爷想问我张月心的事，对吗？”
凌风点头，“虽然我与张月心并不，但……她是无辜的。”
“王爷觉得我这样对她，太过残忍？”
这回凌风没有点头，他只道：“我知道你想要对付张雪仪，可并不一定要从张月心下手。何况傅珺瑶不是已经答应了将实上报陛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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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雨脸上笑容渐逝，她轻声言道：“王爷以为我这是在害张月心，是吗？”
凌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你让我在母后面前提‘南海神珠’，我并不知道那是你对张月心设的局，可今晨在悦慈宫时，我已知道是你。如果你一心想除张月心，我也不会开口，可你却又为了她求，所以我……”
“所以七王爷认为我既设局害张月心，却又假惺惺地在陛下面前为她求，觉得我是个虚伪的人，是吗？”
听到莫晓雨这样问，凌风显得有些心慌，“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我只是不明白你究竟在做什么。”
凌风虽然是个极聪明的人，可男人之间的计谋，直来直去的居多，偶也有迂回缓和之计，但像莫晓雨这种以点谋全，千丝成绕的计策，还是太少见，所以他并不能清楚莫晓雨的心。
莫晓雨并不在意凌风心中究竟怎么看她，但既然是盟友，她还是愿意向他解释一番。
“宁惜想问七王爷，若皇后之事暴露，张月心会有什么下场？”
若张月心不去永巷，便是死。
“株连。可即便她去了永巷，也未必能侥幸逃脱。”
“至少，陛下未必能想起她来。即便陛下想起她来，一个永巷中的人，他也未必会费尽心去对付。”
东方预苦心为凌潇云经营“仁君”之名，若真到了张家灭亡的时候，东方预必会劝他饶了张月心，以昭美名。
而凌潇云也没有那个闲功夫，去与一个永巷里的半死人计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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