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宇篇下(1/2)
我的同学龙俊宇自高中毕业后离开我已经有五年多了,高考落第后期间他又复读了一年才考上by区一所大专技校,学工程造价。您一定知道他的。在我写这本随笔集《人体照相机》里,还有我以往写的小说里都有他的影子,不过散落在各大小说网站某个角落里静静地呆着。
俊宇个子不高,在gd人眼里算中等身材(见仁见智),浓眉大眼,鼻梁骨高挑,活像刘德华的鹰钩鼻,加上他脸孔稍微尖小细长,简直活脱脱一个山寨版的刘德华,之前就已说过了,他常自命为刘德华,爱装华仔在《赌侠》里的招牌式动作——微笑点头,小样儿还真装得有模有样呢——就那场周星驰迷惑大军扮演人妖那场戏里,大军醒来后,向楼下看刘德华,可刘德华已经凑足资金有资格开慈善啤王大赛了,便向大军点头微笑——那个标志性镜头!
俊宇常常自命不凡,长吁短叹说班里没有一个口才好之人。那时我已经跟他是同桌了,听到这话心里不免要嘲笑一番他。心想这家伙越来越爱装逼了。不过俊宇有一个绝招,我是万万不可能学会的,他能用右手肱骨那里令肌肉松动——自动地跳个不停,而且右手掌并没有握紧。我当时看了很神奇,也惊讶不已,随即到处检查他右手各个骨骼关节。结果很失望,完全找不到造假!
自从有了这个绝招,他常常用来装逼炫耀,有时我也叫他做给我看——好令别人注意,特别是女孩子。可惜,没多少人留意我们这边。我们实在是太平凡了,学习成绩不好,长得又不帅,而且老是喜欢上课讲话影响他人上课,正因为我上课讲话,致使我右手旁座位的女生叫班主任帮她调换了座位,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说来好笑,我们前面的同学坐的是谁我完全不记得了,如果问俊宇,也许他记得,他记忆力太强了,毕业这么些年来,还能叫出其他同学的名字,而我…,曾经志勇就笑话我,说我忘本,好像是这意思。不过,既然我写的是回忆录,当然不可能事事求他,问他,要不然我写的就成了“档案史”了。
坦白说,坐在我们后面那排座位两个女同学实在太好玩了,直到现在我都怀疑是不是班主任派她们来给我们枯燥乏味的学业生活排忧解闷呢。因为那两个女生太搞笑了,——一个叫“叉烧”,另一个叫“甩辫子”。关于这两个花名,“叉烧”这个花名是一个是男同学帮她起的,又因为大家叫惯叫熟了,连我也把她真名字忽略掉了。另一个女同学,是我现在写这篇文章时顺手帮她起的代号,起因是我不记得她名字了,脑子模糊记得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点高窦,其实并不是,她人挺好的,只是她走起路来喜欢把后面扎起的头发甩来甩去,所以名之曰:甩辫子。
那天上午,不知是上哪位老师的课,大家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讲话的讲话,譬如我和俊宇就属于后者。突然间,俊宇把他屁股挪了几下,重回到他那“王国版图”里,我很好奇他的做法,没等我问他,就听到“叉烧”笑道:
“俊宇呀,不好意思吖,不小心踢到你屁股了,你千万不要回家告诉你妈说我挑逗你哦。”
天哪,这本是个解窘迫的词,在我dia丝眼里,“挑逗”是多么美好又带有诱惑的字眼,我生平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女生的口中说出,妈呀,我受不了了,真的。
我相信,大家都是过来人,原来我们坐凳子坐久了,坐累了,都会把自己那坐痛的半点屁股挪在半空中,好让它透透气——不那么肉痛。
我还记得当时好像是这样的:俊宇坐在那里,双手放在桌面上,把双脚也往凳子横木端一放,双手稍微一用力,随即把凳子的另一边凳脚抬起——摇晃起来,一前一后的晃来晃去的跟我说话。当其时,我们的同学“叉烧”她有个非常好的习惯——上课老是喜欢跷二郎腿,还动不动就把右腿往前踢去。历史总是充满着巧合与偶然——
那时的俊宇已经把屁股放回自己“版图”里,红着脸,一声不吭,谈话到一半,忽然间中断,加上听到“叉烧”的话脸更红了,我却笑个大怀,忙凑近俊宇,笑骂道,“你只死仔呀你,有福气咯,执到宝喇,几多男生想恨都恨不到此等艳福。”何况“叉烧”说的话又那么红果果,完全不当那么一回事儿。不过她同桌的“甩辫子”还是留意到“叉烧”的话,也噗嗤一笑,以后这事还是似有意无意的碰撞几次,我都羡慕不已。
可是,俊宇的故事还远远不能完结,他的轶事实在太多了,而我对俊宇的了解一直都停留在高中阶段,我们的话题说来说去都离不开读书那段快乐时光。高中毕业后到现在这么些年来,我跟以前的同学几乎都断绝关系,唯有俊宇等少数同学,只是限于聊天,未曾一起见面吃饭过,我怕,怕什么呢?担心会毁灭我以前对他们的美好印象,也怕见面后自己变得市侩,因为人真的会变,变老了,变成熟了,变有心机了……
这天,俊宇又给我发信息了,向我要我孩子的照片看看,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心想,长得太丑了呗,这孩子以后得整容呢?
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契诃夫小说《装在套子里的人》契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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