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大哥(1/2)
程明浩脱口而出,竖在原地看着他,而肖荣,步子仅缓一下,便加快脚步。
兄长。
这个声音太久违了,久违到他叫自己,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程明浩断定无疑了,促跑着追肖荣,可是肖荣毕竟轻功了得,跳上别户房顶,跑的极快。
他的脚法轻快,跑过往也无过大声响,都认为是谁家的猫乱跑到房顶,弄的砖瓦微动。
后面人本就衰弱,跑了几步便气喘吁吁,他便撸起袖子,卯足了劲儿往前冲。
“扑通”
“哎哟”
忽然一声惨叫从耳后传来,肖荣停下站立房顶,那本疼的脸都皱缩在一起的程明浩立马唉了声儿,大声儿叫道:
“兄长,你,你先别走,先别走哎哟”
他快速爬起来,扶着墙根儿看着那身影,仿佛千言万语卡在了嘴边,不知说什么才好。
肖荣动了下身子,迈开半步,那人见了忽然“哇”一声儿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乌拉道:
“唔你回来了兄长你终于回来了”
他拿起自己的袖子,便是一顿乱擦,脸上又是涕泗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肖荣。
房上那人身子很直,程明浩缩着肩膀,又猛地抽泣,含混不清道:
“兄长一走便是三年,人又有几个三年,三年中母亲逝世了,父亲没了盼头,告老还乡,他将自己礼部尚书的位子推荐给二叔,兄,兄长你可知父亲最器重的是什么”
最器重的,就是他的位子。
他一直引认为傲的就是肖荣那聪慧才智,鬼才在他身上便是名不虚传。
他最想要肖荣坐上他的位子,继续程家的所有,一直按部就班如此的肖荣也向着父亲所期待的,快步行走,可是不过世事难料罢了。
肖荣从房顶跳下来,缓步走向一身土壤的程明浩,他将脸上面罩扯下,看着那个文弱弟弟,道:
“阿浩,哭什么。”
或许好久不见这几个字太过沉默,筹备说出来的时候,鼻子有些微酸。
只能以兄长的口吻,教训他。
“兄兄长”
他又哭的汹涌,这些年,他的兄长看起来更像个侠客了,曾经还有些书赌气味,而现在全部烟消云散。
看着他眉目中隐隐的深奥,他心头油然而生一个动机,兄长不是那个兄长了。
那时候程明浩不过一十七岁,何事都在懵懂,肖荣对他百般纵容,而程父也未把盼看寄托给程明浩。
可是肖荣走后,程明浩却没了庇佑,整日读书写字下棋,唯一最爱的,便是下棋。
可是程父看到程明浩怎么都比不上肖荣,忽然感到没了盼看,便将位子,让了出往。
而现在自己连棋经都输给了一怪老头,实在为难。
不过并未经历过情爱,他却不知深浅如何,也不懂肖荣走了那么久,不肯回来。
那年府中大乱,他从未如此畏惧。
本认为肖荣几日便回来,谁知道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
“这么久了,你还是爱哭。”
这话中没有斥责,两人这一幕看起来也挺怪,程明浩年整二十,身子虽不抵肖荣强健,但仍就也是不少才女心中情人。
可是这么哭的放荡,还真是画风不对。
程明浩也是意识到了,猛擦一下,说道:
“兄长为何涌现在公孙先生身边”
“将你送往圣君那里,实属下策,当时危急,不曾想看到阿浩,来不及冷暄,谁知未给你见面礼,便让你如此做难。”他沉稳着避开了他的问题,说道。
想到那个女人和那晚,程明浩还是感到云里雾里的不真实,便抽泣着,
“不怪,不怪兄长,当时情急之下,只是凑巧。而刚刚将东西忘于一马车,扭身时又看到一身影,便觉熟悉,一看果然是家兄。”
他由于在宴席被宇文柳儿吓的缓不过来劲儿,国主便让他先退下,才看到这么一出。
“兄长,这次你要回家吗”他又道。
肖荣想到他确定会问,可是头脑里虽想好了,但他还是迟疑一分,
“当年曾有一诺护他周全,现回家此不无信”
程明浩知道他指的是谁,他感到这些年程府过得实在憋屈,便渐渐起势,说道:
“信,都是信,你走了三年中,家里涌现那么多纰漏你不回来看一眼,父亲身子越来越不行,母亲母亲含恨而终,旁人虎视眈眈,父亲恐有一天程家衰败,便给了二叔,你又不是不知二叔素不喜官场,可二叔不得不接手,兄长,你”
他低头错了错牙,“像父亲认个错,就如此之难”
天空没了阳光便是冷意不尽,南往的鸟却急忙利用着最后一点儿光明,快速赶着路。
肖荣未答,握着佩剑扭身走的正直,程明浩却扯破了嗓子喊道:
“兄长你若这次要走,还要几年”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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