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平静(1/2)

夜色有些朦胧,行夜婢女挑灯值夜,经过公孙冀文的屋子,忍不住探头一看。

总感到雕花木门前,有一暗影。

身后同她一起的婢女拍了一下她,示意赶紧走,而后两人心照不宣的促而往。

那屋中黯淡无光,门口竖着一个人影,惨白的脸盯着外面,似乎透过薄薄窗纱,能看到外面扶桑院池子中心,一白衣女子含恨立于池边。

公孙冀文猛一吸气,竟卡着喉咙有一股莫名酸味儿。

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怎又想到那日

忽然那女子扭头,嘴唇发黑,眼睛猩红,而那脸色,也是白的丧,白的慎人。

他立马转身不往看,一抬头那女人竟站在自己眼前,捏着他的脸吐了一口黑血。

自己居然,变成了四,五岁样子容貌。

“你知道吗你爹爱的是别人爱的是别人你就不应当在这个世上来吧,喝了这杯,别像我一样活的哀怆。”

公孙冀文脸被捏的生疼,他强忍着向前跑,可是一下被那女人拽了过来,渺小胳膊被指甲掐进肉中,硬生生的在流血。

惊恐的他立马跪在了地上,慌张摇头喊着惊着:

“娘亲为何如此待冀文是否由于我堂考未得第一那下次冀文必定得得青批,带给娘亲来看”

白衣锦绸划过幼小的脸,她一下又捏着公孙冀文的脸,将手中陶瓷杯子往他嘴里塞,公孙冀文吓得看了一眼那水,只感到黑,黑的令人抓狂

忽然扒着母亲的双手上,两滴凉丝丝的触感,他便猛抬头,看到自己母亲腐烂的双眼,和满嘴黑血,正在滴答滴答在往下流,她竟慢慢向自己靠近,便猖狂摇头。

那茶杯被有些小气力的他打掉,而他母亲直起身子笑的抓狂,又坐到梳妆镜前,拿着一块布料,又抽出一根针,空洞眼神“看”着手中布料,利索的缝着。

嘴里的小曲儿不停咿呀着,在全部冷冰冰的屋中,突转一音,小小的他听的明确,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公孙冀文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理朝政的六叔父忽然当了摄政王,变得越来越严正,不是说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吗为什么公孙家推他往了

自己的爹爹,叔叔伯伯,都往哪儿了怎好几日都没来陪他玩儿呀怎么大伯家的娇儿姐姐,二伯家的怜儿姐姐,松哥哥,还有很多亲戚,都往了哪儿

全部公孙府,这几日怎忽然静了

待他正在沉思的时候,又一个大力,他被抓起,是他母亲,手心中拿着十几根针。

“冀文啊咱家被宇文家害逝世了就剩我们几个了,所有人都被处逝世了就由于你的叔叔伯伯们,被韩思害的门室被屠,而栽赃移祸于他们,你爹爹往求情,可是宇文笙儿那个贱人,竟不留一丝情面”

“爹爹,爹爹怎么了”他哭的大声,张着嘴,毕竟是小孩子,眼泪不止的往下掉。

“你爹逝世了被她一剑刺逝世我想着,他逝世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中,得多舒服啊冀文,来,我们母子一人吞下一口,就苦楚一会儿,来,别怕,张嘴”

像是平时哄儿子一样,将他的嘴掰着,往嘴里塞细针。

公孙冀文一下慌了神,拼命摇头,可是那针已经进了自己嘴中,扎在舌头,口中,喉咙上,甚至往下滑落

嘴中的腥咸太过冲击,他一下咳了一声儿,可是又过于凶猛,扎的更深。

他学会了不哭,不哭就不疼了,第一次,第一次不敢哭。

“嘭”

“秦书璃,你个疯子他是你亲儿子”

门口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年轻青衫男子,一下将公孙冀文母亲扔到一边,抱起公孙冀文,就往外跑。

而在无给女人一点儿面子。

她笑着站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坐在梳妆镜前又咿呀咿呀唱了起来。

身后的仆人都不敢向前,都说她疯了。

于是齐齐退下,等到晚上给她送饭的时候,才打开门,忽然从门边滚来一个全身由于中毒青紫,满脸满身黑血的女人。

再往摸鼻息,早已没了气味。

而后来人们创造,她嘴里满是细针

罗帐中寝衣男子立马起身,胸腔起伏着,满头汗水。

梦,又是这个梦。

已经好多年不再想起的梦,本日怎又涌现在脑海中

他闭眼吸了口吻,再无睡意,从床高低来拉了件大氅,便出门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往。

经过假山小池,那落于扶桑院角落的一座看起来落落慷慨的屋子眼前,他背着手,看了许久。

屋子灰尘很厚了,就连人经过门口,都有厚厚的脚印,是该有人过来打扫了。

这里被锁了多久

似乎二十年了。

公孙冀文面无改色,手刚刚触上门把手,冰冷触感让他立马收回,扭身往身后走往。

他看着前方,忽然有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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