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2/2）
的是。只是我在皇上眼前也是加倍警惕伺候的。”
方太妃也夸奖道：“冰清天生一副出众的好相貌，若非很中皇上的心意，又怎会这么快召幸了她，且封为秀士呢？”
“罢了，留心更加夸坏了她，”朱太妃呵呵笑道：“不过说起来，皇上对于这鹿仙草是不是□□宽了？之前冷宫里闹贼，皇上命把冷宫高低的人都撤换的撤换，惩办的惩办，还把那贼午门杖毙……着实吓人，让我都弄不明确这鹿仙草是不是还是罪人了。”
方太妃忖度了会儿：“皇上如此处理只怕不止是为了鹿仙草，毕竟冷宫里还有很多人，固然都是罪人，但若是闹出丑事也毕竟涉及皇家的脸面。所以才雷厉风行地处理了，以儆效尤。”
“说的有理，”朱太妃点点头，又道：“不过到底是太纵容这鹿仙草了，就如方才冰清说的，往了冷宫就该在冷宫内好好呆着，居然还放她出来走动……皇上看着不碍眼，我们也觉着碍眼呀。”
方太妃也若有所思地颔首，又迟疑说：“可是皇上既然这样决定，咱们似乎也没有必要为了个奴婢多嘴？”
朱太妃趁机说道：“皇上再聪慧能干，到底年纪不大，有些事上大概还是有失妥当。咱们身为长辈，该提示的自然地提示几句。也不必咱们出头，只在改日见太后的时候，你跟我一块儿和太后提一句就是了，太后若是命皇上料理了她，难道皇上会不肯吗？”
方太妃笑道：“这也罢了。”
朱冰清在旁听着，心里才熨帖起来，同时对于自己姑母的手段深觉佩服。
***
朱太妃的方法果然奏效。
当晚，在赵踞到延寿宫请安之时，颜太后问道：“那个鹿仙草，听说她最近很是张狂？”
赵踞道：“母后从何处听说？”
颜太后道：“很多人跟我这样说过了，说她固然在冷宫，却比本来在紫麟宫还要张扬呢，天子，她年纪虽小，行事却甚是歹毒，难道你忘了当初她在废后宫内掌掴你的事？”
赵踞低下头往：“朕当然不会忘记。”
颜太后说道：“当初她自寻逝世，我心想着竟便宜她了，谁知她偏又没逝世……你又打发她往冷宫，倒也罢了，眼不见心不烦，让她自生自灭在里头便是，谁知偏偏总往外头跑，这如何使得？”
赵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如此，朕命她以后不得外出便是了。”
颜太后顿了顿：“踞儿，这很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若换作别人，只怕你早下令砍了她的脑袋了。难道你不想杀她？”
赵踞一笑道：“母后怎么这样说？只不过朕想着……徐、徐太妃都已经逝世了，这鹿仙草不过是帮凶，何况她自寻逝世过一次反而没逝世成，所以朕觉着这可能是个兆示，不如叫她苟延残喘地活着，多受些折磨。”
颜太后笑道：“本来是这样。好吧，那随你的意思就是了，只不过，千万别叫她再晃到我的跟前儿。”
赵踞行礼退了出来，往外走的时候，问道：“今天谁来见过太后。”
雪茶忙道：“听说朱太妃跟方太妃来过。”
赵踞冷笑。
往御书房而行的时候，雪茶静静地问：“皇上，今晚上仍传朱秀士侍寝吗？”
赵踞道：“不传，今晚一个也不传。”
雪茶见他心情不好似的，当下噤若冷蝉。
不知不觉将到子时。
少年天子批了奏章，喝了半盏参茶，正欲起身歇息。
低头之时，无意中扫过放在笔架旁边的一个小小地玉镇纸。
这镇纸很是精巧，上头趴着个栩栩如生的玉狮子，看得出有年岁了，狮子头给磨得甚是晶莹圆润。
赵踞拿起来，却见镇纸缺了一个小角，细看上面还有一点污渍。
天子盯着那一点缺角，耳畔忽然响起男孩子凄厉无助的哭声。
然后，有个熟悉进骨的冷淡声音响起：
“你哭什么，你掉一滴泪，就会让欺负你的人更自得，你哭的越厉害，就会给欺负的越惨。”
那粉妆玉琢的男孩子牢牢地握着玉镇纸，手上的血将镇纸染红。
他扭头瞪向这人，含着泪咬牙切齿地问：“你、是在说你吗？”
眼前的人高高在上，迷离的凤眼里透着他看不出的意味。
“对，就是我，”当时还是静嫔的徐悯微微一笑，俯身向着他说道：“就是我们这种人。所以，假如不想我们更自得，那就把泪擦了，好好的……活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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