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 162 章（3/4）
生来形容都不为过。
对雪茶来说，封仙草什么实在不是最要紧的，最重要的自然是她平安快活。
可是对后宫的人、尤其是女子而言，被封为妃自然是无上的光荣，仅仅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要差那么一步。
何况雪茶觉着，这是仙草应当的。
当初天子在延寿宫说要封她为德妃，雪茶起初震惊的无法形容。
可后来想想，却也有些明确天子为什么竟非得是要这样惊世骇俗。
那是由于，这世间只有自己跟天子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小鹿，而是真真正正的徐妃娘娘。
她曾经用非常的手段调/教养成了曾经的少年赵踞，天子对她敬爱有加，爱慕不舍，想来只有一个“德”字，可以匹配她的为人。
谭伶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两人斗嘴，此刻便道：“公公快往吧，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往告诉皇上，皇上也好安心。”
雪茶闻言这才告退往了。
剩下谭伶跟沈君言两人守在榻前，谭伶便问仙草是否饿了，想吃什么之类，又吩咐了两名小太监往传一些清淡可口的饮食。
谭伶吩咐小太监的时候，仙草便问沈君言：“方才雪茶说皇上本日召见禹将军……皇上见过他了吗？”
沈君言道：“听说已经召见过了，还听说由于耽误了时辰，所以今晚上皇上把禹将军留在宫中安歇，可谓是无上的殊荣。”
仙草“哦”了声：“想来这也是禹将军应得的。”
“应得？”沈君言瞥着她。
仙草道：“是啊，我素来最敬佩能打仗的大将军了，皇上大概也很敬爱他，所以破例留人在宫中。”
沈君言的眼中透出了些许怅然，淡笑道：“忠臣良将，可遇而不可求，皇上是明君，自然知道爱才惜将的道理。不过……”
“不过什么？”
沈君言见谭伶还没回来，便低低道：“我却也听闻一些不好的传言，说是皇上召禹将军回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是‘在’的什么？”
沈君言并未多语，只意味深长地说道：“功高震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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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仙草因白天昏睡很久，一时竟毫无睡意。
她翻来覆往很久，见月光透过床帘，照的帐子里微微地银白，便索性坐起身来。
谭伶由于白天的事，于心不安，所以越发不错眼地守着，幸而他是习武之人，假寐的时候也警觉的很，仙草才起身他便察觉了，比那些守在帐子前的宫女们还快些。
谭伶撩起帐子：“姑姑怎么了？还是多睡会儿，明日要行封妃之礼了，固然太后体恤，说一切从简，但毕竟有些礼数缺不得，多歇息会儿可以养足精气力力。”
仙草说道：“我心里有些发闷，觉着热的很，你可叫他们把窗户都打开了？”
谭伶道：“晚上风冷，怕沾了冷气。我叫他们来给姑姑扇扇子便是了。”
“我不爱好给人围着，”仙草道：“那就开一个，让我透透气儿。”
谭伶无奈，只得叫宫女往开了窗户，刹那间清凉的夜风自窗口吹拂进来，仙草仰头缓缓地吁了口吻，道：“真舒服啊。”
谭伶看着她眯起双眸微微陶醉的样子，心里却想起白日她念叨“徐慈”名字一事。
太后来到后，仙草在昏睡之中也叫过“徐慈”并“哥哥”等语。
别人不知道，谭伶自己明明是闻声了，天子应当也闻声了，不然不会对太后那样隐瞒。
谭伶知道“徐慈”是何意，至于“哥哥”，便无法忖度。
“白天，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过？”终于，谭伶压低声音问道。
仙草笑道：“你怎么还问？说了我记不得了。”
夜色中她蓝本清澈的眼珠变得有些幽深，谭伶竟隐隐不安：“姑姑……”
仙草不等他说完便道：“公公，这件事都过往了，不要再提啦，何况皇上也没说什么。”她说了这句，又对谭伶道：“对了，听说今儿秀女进宫，可有什么精彩的吗？”
谭伶隐约听说了点儿风声，却因自己没亲眼看过，不便认真，更加不想跟仙草说，当下道：“还不知道，不过想来无非是那样，明日皇上封了妃，纵然有一两个差未几的，也毕竟是在姑姑底下。”
仙草竟点头笑道：“说的有道理。”
谭伶正要再劝她安歇，忽然间身后有风轻轻送来。
连宫女跟仙草在内，都认为是一阵夜风而已，可谭伶到底非同一般，他回头喝道：“是谁！”
话音未落，有一道身影蓦地从窗口跃进，向着他猛扑了过来。
以谭伶的身手机变，本是在镇抚司里排前几名的，但是面对这来者，却忽然有些窒息之感，仿佛浑身的武功都施展不出来。
手还没碰到对方，就给扼住了颈间，谭伶闷哼一声，晕逝世过往。
那人干净爽利解决了谭伶的同时，左手抄起桌上散落的几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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