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1/4）
那是在仙草将要离宫之前, 雪茶私下找到她。
仙草本认为雪茶是想说些挽留或者抱怨的话之类, 不料雪茶却说起了往事。
“你恨皇上吗？”那时候雪茶看着她说。
仙草垂首笑道：“怎么这么问？我哪里有什么资格恨皇上, 向来不是皇上跟你恨着我吗？”
雪茶笑了笑, 是有些无奈的笑意：“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皇上若是真恨你恨的要逝世, 又怎会任由你在宫内蹦来蹦往。”
仙草抓了抓后颈, 有点痒。
雪茶道：“实在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仙草问：“什么事？”
雪茶抬开端来认真地看着天空, 似乎要从那空荡荡的天上看出字来：“当初，赐逝世徐太妃娘娘的旨意, 并不是皇高低的。”
仙草正在随着他一块儿扬首观天：“啊？”
雪茶道：“是太后娘娘的主意, 皇上知道后已经来不及了, 又不能对太后发性格，所以才把行事的人都处决了。”
直到现在, 仙草还记得自己当时闻声这句话后心里的感到。
不大信任，又有几分释然。
释然之外, 却又带几分惊心。
那会儿雪茶垂眸看向她：“你不要怪我没有早些告诉你, 我也是最近才弄明确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仙草竭力疏忽心头的怪异之意，强笑，“实在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 ”雪茶安静地答复：“我不想你恨皇上。”
“我都要离开宫内了……这些宫内的往事，权当是过眼云烟。”
“正是由于你要离开, 我才必定要告诉你, ”雪茶的神情是一变态态的肃然, “我要你知道，皇上没想要害太妃，我之前不懂，现在有些回过味来，皇上一直都……没想过害太妃。”
也许是仙草的错觉，总觉着那时候雪茶的神情，似乎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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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慈听了仙草所说，半晌才道：“孤儿弱母，眼界也只是如此了。”
这仿佛是一句不太好的评语。
仙草抬眸，徐慈的脸色却又慢慢缓和下来，他一挥手，冷峭地说道：“罢了，何必再说这些，要知道不管怎么样，阿悯是再也不可能起逝世回生的。”
仙草听了这句，心头一动，小声叫道：“哥哥……”
徐慈却仿佛察觉了她的意图，眼神一变，皱眉道：“你要说什么？”
仙草打量着他的脸色，忙把嘴边的那句话又咽回往，讪笑道：“没……我没什么要说的。”
徐慈盯了她半天，才缓声道：“我固然不是宫内的人，却也听说过小鹿姑姑的很多奇闻异事，比如你先前以身殉主，却偏又没有逝世成，进了冷宫屡遭凶险，却又安然无恙而出，后来更在罗昭仪身边步步高升……蔡太师盯着你，皇上也盯着你，可见你非泛泛之辈，自然有一番可观之处。那次在历城，你只凭我写得半个字就能认出是我的字迹，想必是阿悯把你教的太精彩了。”
仙草听他一句一句说着自己起逝世回生后的种种，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心头阵阵苦涩。
她本来想说出几件自己以前在家里时候的私密小事，但是这些对徐慈来说，自然可以是徐悯告诉“小鹿”的。
她只凭徐慈半个字就认出他的字迹，这已经够神异的了，如今徐慈却果然认为是徐悯教她的。
到底要怎么才干够让徐慈信任，自己才是真正的徐悯呢。
仙草苦笑道：“哥哥你想说什么？”
徐慈道：“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出宫？”
仙草道：“宫内步步凶险，哪里比得上在外头自由自在……”她特地看一眼徐慈，用极小的声音说，“何况，我觉着哥哥你是我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徐慈的眉头不出意外地皱起来，他闭了闭双眼：“从方才跟你说话可知，你是心中自有丘壑之人，只要你愿意，我信任你在宫内也必定可以风生水起。或者，你是由于觉着随着禹将军，比在宫内更有前途？”
仙草道：“不是！那都不是我所求的。”
她真正想要的就是自己方才所说的，出宫跟徐慈团圆，只是不敢说的太直白而已。
此刻车窗外有人用力敲了两下，是袁大哥的声音道：“少主，前方哨探说像是有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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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谨慎起见，徐慈下了车后，跟众人乔装改扮。
半天，他骑马来到车窗边上，轻轻叩窗。
仙草掀开帘子看时，一眼几乎没认出是谁，半晌才笑道：“这会儿不能叫哥哥，也不能叫公子，得叫大爷了。”
眼前的徐慈脸色微黑，且多了几绺胡须，看着比实际年纪好似要大个二三十岁。
徐慈嘴角略微抽搐，差点儿也笑了出来，却又敛住：“不要胡说，你要记得我姓刘，是宾州商贩，要往蜀地贩卖些绸缎，你是我的贴身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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