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天塌下来有我（2/3）
立墙壁上的羊皮舆图前，覃炀的深眸盯着黑水河那片区域，眉头深锁，西伯议和确定幌子，而选黑水河开战，谁先埋伏，谁占上风。
他粗糙手指摩挲下巴，顺着黑水河往上看，很快找到间隔雁口关边界最近的部族，细细端看一会，脸色渐冷，若探子所报属实，西伯收编此部族占了极大先机。
西伯善骑射，骠骑良驹日行千里，从部族到黑水河，估摸最多一个时辰，到时西伯援军扎营部族四周，开战时一路南下，别黑水河，一鼓作气杀到雁门关口不无可能。
于丹泽是好事，于覃炀极不利好……
“难得见你在朝堂上帮谁话，还是关系恶劣的人，”不知何时宋执从门口探头进来，揶揄道，
“和西伯狗握手言和了？”
“滚蛋！”覃炀被打断思绪，不耐心摆摆手，叫他要么进来关门话，要么哪凉快哪歇着往。
宋执嘿嘿一笑，非但不滚，自来熟拖把椅子过来，要覃炀泡茶。
“老子看你皮痒。”覃炀边起身边骂，没一会方几茶桌上多了两个茶杯。
宋执拿起来闻一闻，感叹：“好香，是今年新进的龙井？”覃炀对茶没讲究，不过大批正院每月送到覃府的份例，比其他皇亲多份茶叶，温婉蓉就装两罐给他带往枢密院品尝，宋执贼精贼精，见对方不答话，立即明确过来，啧啧两声，夸赞：“温嫂子真好！”覃炀斜一眼，嘶一声，表情明显不悦。
宋执是狗脸生毛，看他发恼，见好就收，嘴上逝世犟：“论大，你是我表哥，温婉蓉虽我几岁，辈分放那，我啼声嫂子不对吗？”叫嫂子没错，但叫得骚里骚气，覃炀听着想打人。
“不叫就不叫，唬着脸怪吓人的。”宋执一如既往骚气满满，但心里笃定覃炀有古怪，
“哎，产生什么事连我都不告诉？”覃炀一早醒来是想告诉宋执，宋执看似不着调，但要害时刻总能戳到点子上，不过动机在九卿堂见到丹泽那一刻烟消云散。
一个覃昱就把宋执紧张得够呛，再搅进来一个都察院的齐佑，宋执还不吓破胆，表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覃炀皱皱眉，就着茶把嘴边的话咽下往，答非所问：“最近覃昱找过你没？”他是随口一问，听得人却心里一沉，宋执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几分心虚低头喝茶，信口雌黄：“他是你哥，要找也该找你，找我做什么？”覃炀想想也对，一口吻喝干杯里的茶，注意力重回舆图上，念叨：“你抽空回府一趟，表婶现在找不到你，就往找温婉蓉，找不到温婉蓉就来枢密院找人，哎，这是枢密院，不是你家后花园。”
“知道了。”宋执声音如常，眼底复杂的神情没人看见。就在覃炀为黑水河之地发愁时，丹泽促匆促忙赶回大理寺，把关于之前调查粉巷以及阿肆的文书材料统统翻出来，卷成一卷，躲在袖兜里，快马加鞭回了府，叫管家端来炭盆，一个人关在书房，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而后换身便装，离府，上马，直奔覃家府邸。
温婉蓉没想到丹泽会直接找上门，猜多半为柳逐一的事而来。为避嫌，丹泽没有直接找她，而是找了冬青，叫冬青传话。
温婉蓉换衣服时，冬青在一旁低声提示：“夫人，真要出往吗？奴婢怕二爷……”冬青不知道夜里产生什么事，温婉蓉也没打算告诉，只：“丹寺卿必定有极重要的事，否则不会来找我。”语毕，怕冬青随着，叫她回老太太那边把飒飒抱过来。
冬青心知肚明自家夫人是找理由支开自己，迟疑片刻，应声好。丹泽谨慎，隐没在覃府西侧门的巷子里，等看到明媚阳光下一抹熟悉丽影，才稍稍往前挪步，唤声
“阿蓉”。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叫她名。温婉蓉微微一怔，循名誉往，几步之外，俊隽的外貌，欣长笔挺的身材，如青玉精雕细琢般男子站在斑驳树影下，几束明晃晃的光线照射蜜色发丝，折射出明亮光泽，却透着陌赌气味。
“这次找到柳逐一，我会一同离开。”丹泽往前踱步，却在一步之远停下来，语气像离别。
温婉蓉终于知道覃炀一大早拉狼青来做什么，她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听着凶猛的犬吠，：“覃炀不方便出面，他努力而为。”丹泽轻点下巴：“我明了。”温婉蓉让他稍等，叫侧门厮赶紧牵狗来。
厮领命离开。趁空档，温婉蓉和声安慰：“兰家虽阔别朝廷，但黑市权势不容觑，兰夫人为人有口皆碑，想必无论如何会保柳夫人周全。”
“但愿吧。”丹泽看看她，又看向头顶一片发芽树杈，无声叹气，隔了好一会，不知想什么，没头没脑来一句，
“假如可以，我宁可骗柳逐一一辈子，也不该让她见到你。”他得心平气和，温婉蓉还是察觉语气里的悔恨、自责和些许不甘。
“丹泽，柳逐一是好姑娘。”她垂眸一瞬，又直视他，平心而论，
“从我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为什么看上她，但容貌不代表所有，你以前所作所为真的很差劲，从她看你的眼神和你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你们不对等。”丹泽沉默，默认。
温婉蓉声音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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