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茹娘（1/2）
第269章：茹娘
“什么？”妓女？
这，怎么会是个妓女呢？
方瑶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老板娘给她先容的竟是一个妓女。
“怎么，是不是打退堂鼓了？”老板娘把玩着手里的水杯，笑问。
“你是不是在想，我一个良家妇女又怎么跟妓女扯上关系了？是不是也要在心里重新认识我一番？”
方瑶回神，忙道：“老板娘多虑了，我从未这么想过。只是您这么一说，我还真好奇，您怎么会认识那种女子？”
老板娘长叹一声，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道：“这事说来也话长。我跟她认识，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当年我那个短命鬼的丈夫由于一点小事，我俩吵了一架，可能是我说的话太伤他心了，一向规矩的他晚上竟是赌气跑到东风楼饮酒往了，我得知后，追了过往。
东风楼有规矩，女子不得进内。我在门口叫嚣了半天，谁也不让我进，就在这时，陪着富公子外出游玩的茹娘回来了。探听到我的来意之后，便出手助我，她是东风楼的头牌，带个人进往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最后我找到我的丈夫，在东风楼大闹特闹了一番，东风楼的老妈子将我赶了出往，还狠狠让人教训了茹娘。那些人出手没轻没重，一不警惕把她的脸给弄伤了。
东风楼是个靠脸吃饭的处所，脸弄伤了，就不值钱了。从此就在楼里做些打杂的活，受尽欺负。这事到底是我连累了她，得知她的境遇，我便花重金将她赎了出来。
之后我才知道她原也是个富家女子，家里是靠做胭脂水粉发起来的，只是好景不长，父亲好赌，欠下一大屁股债，因无力偿还，她才自愿卖楼为妓的。”
老板娘谈起茹娘，一脸的惋惜！
方瑶也被深深地触动到了：“这么说来，她实在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了。”
“是啊，有着那样的经历，再出东风楼，爹娘不认，亲朋好友的也全都像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若不是这些年我在她背后撑着，怕是早就寻了短见了。”谈起茹娘刚出东风楼时的遭遇，老板娘到现在还唏嘘不已。
“如今她人在哪里？”方瑶问道。
“怎么，你要用她么？”老板娘诧异地看着她，“在听了她那样的经历，你还愿意用她？”
“为何不用？”方瑶浅笑，“若是骨子里是个风骚的，我便不想结交这位茹娘了，若是形势所迫，那又另当别论。毕竟谁会有好日子不过，往进东风楼给人当玩偶！”
听到方瑶如此说，老板娘倒是要高看她一眼了，小小年纪，便有这样一番人生大悟，认真难得啊！
“你断定么你要用她么？”
方瑶笑道：“老板娘只管把她请出来就行了，其他的事您不必担心。”
老板娘喜不自胜，她一直认为茹娘有本日这般哀凉孤苦的日子，她也要负些责任的。若现在有个好往处，她也少些负罪感了。
“她就在我酒楼后院住着，由于脸上有伤，她一直不愿面世，你若想见她，我现在就带你往！”
“好！”方瑶当下即道。
两人随后就在后院见到了所谓的茹娘。
听明来意后，茹娘一口否决了：“谢谢小姑娘的好意，只是，我现在哪里也不想往，就想在这里呆着，安安静静过日子。”
“茹姐姐，人生苦短，何必拘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虚度年华呢！”方瑶边说边打量着她，这位茹娘生得肤白貌美，极是好看。即便脸上有道疤痕，粗布麻裳裹身，却也丝尽不影响她的气质与美貌。加之说话轻柔柔柔，温婉如玉，若真能请她进展做生意，那就是活生生的门面担负啊！
怪不得曾经会是东风楼的头牌！
“信任程姐姐跟你说过我的往事吧！”程姐姐便是北旺斋的老板娘。茹娘回视着方瑶，声音无穷惋然，“我的年华早就葬在东风楼了，现在的我哪里还配提这两个字。”
“不管茹姐姐曾经如何，但在我看来，茹姐姐依旧年轻，韶华仍在。”方瑶尽不吝啬的夸道。
茹娘并未得到这样的夸奖而感到兴奋，反而苦笑：“何必讽刺我！”
“我没有，真的。”方瑶睁着双眼，乌亮的眼珠盛满了真诚。茹娘在风尘中打滚，又经家道没落，看惯了人情冷热，像这种纯挚透彻的眼珠已经极难见得了。心不禁微微有些触动，扯唇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瑶。”
“方有佳人，瑶瑶碧池，好名字！”茹娘默念了一句方瑶从未听过的诗句，然后看着她，笑道，“瑶妹妹，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不介意我的身世，不过，我恐怕要让你扫兴了。”
她略略垂眉，轻声细语，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似是温情款款，又有几分疏离。
她想，这是风尘中女子独占的说话技巧吧！
哪怕是拒尽，也会给你留三分颜面，叫人听着舒服，不会让你为难不下来台。
程英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却是憋不住了，劝道：“茹娘，你别看瑶儿姑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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