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白日点灯(1/2)
平江府就是苏州。老百姓就叫苏州或者苏州,不叫平江府。
汉时称“吴郡”,晋时号“吴国”,自南朝复称“吴郡”后又改称“吴州”。隋始,改“吴州”为“苏州”,再改为“吴郡”,唐时再改回“苏州”。再后来宋太祖又敕升苏州为“平江府”。再后来……
苏州的名字太多了,多得让人记不住。
改朝换代了。赶走了旧主人,新主人也总要把地名换一换。
就像是男人的童贞情结。没有人敢献给君王一位不是童贞的童贞。
一座城当然不是童贞,但是换了一个新的名字,就如同变成了一个童贞一般。
男人总是爱利益女。可童贞只留给“有的男人”。另外一种“有的男人”却不在乎,可能他一辈子也得不到享用童贞的机会。
多数的老百姓都是第二种“有的男人”。
所以,不管是“苏州”还是“吴中”,不管是“平江”还是“吴门”,不管又换了谁来收赋。这处所,老百姓只叫它“苏州”。
至少,苏州城西南的苏州山,一直都叫做“苏州山”。苏州山在苏州城还叫做“吴郡”或者还没著名字的时候,苏州山就叫做苏州山。
苏州山当然不是女人。所以她很荣幸,她没有被包装成童贞。她一直叫做苏州山。
一座山或者一条河总是能孕育很多的生命,所以苏州山不是“它”,而是“她”。
苏州台有很多传说,很凄美的传说。可是现在苏州台已经不美了。当一件“美”被用生命作为代价的时候,美就变成了可怕。
苏州台就很可怕。由于苏州台是要命的苏州台。不管是谁,只要往了苏州台,都会没命。
张君宝和小妖来到苏州的时候,没有人谈论苏州台的可怕。由于人们的印象中,苏州台本就是可怕的。谈论与不谈论,也转变不了苏州台的可怕。这便是习认为常。
张君宝和小妖连问了三家客栈的店小二,都没有探听到燕府。再来到第四家的时候,小妖却没有问,而是叫来了老掌柜。
向店小二探听准没错。但是假如三家店的店小二都不知道,那么你探听的这件事儿确定不是近些年的事儿,探听的地名也确定不是近些年的地名。
由于店小二都年轻。
店小二不是一般的人。“瞭高儿”、“跑堂儿”没有几年的工夫是做不来的。腿快、手勤、嘴灵、眼尖。所以店小二一般都不会超过三十岁。
人越是老了,一些旧时的事儿记得就越发地清楚。老掌柜的就是这样的人。
“你们不如往西南边的‘鬼祟台’往瞧瞧,或还能瞧见门匾。”老掌柜使劲地睁圆了一双空洞的眼睛,像是要看明确、要看明确、要记住这对往“鬼祟台”的男女。
可是他越是睁圆了眼睛,也越是瞧觑不明确。他不明确的是:为什么还有人要往送逝世。他听得出来张君宝和小妖是外地口音,也瞧得出这对男女风尘仆仆,也看见了这对男女干瘪的嘴唇。就算不来一壶“半月泉”,也总要叫上一份“响油鳝糊”的。
若是来到苏州不吃上一份“响油鳝糊”,那还能叫来过苏州么?
惋惜张君宝和小妖没有叫一份“响油鳝糊”。
小妖的父亲是窝阔台的义子,府里的人都称她为郡主。郡主是瞧不上“响油鳝糊”的。少林寺里总比吃糠咽菜要好得多了,但也瞧不见“响油鳝糊”的。
一个是瞧不上,一个是瞧不见。可他们还是到了苏州。
“鬼祟台就是苏州台。苏州西南三里地。”店小二眼睛睁得大大的,若不是老掌柜的给指的道,他必定能把这两位客人给劝下来,来上一份“响油鳝糊”,斟上一壶钱义兴的“半月泉”,乃是人间少有的享受。
若是这两位保持要往“鬼祟台”,那就更要来一份“响油鳝糊”和一壶“半月泉”了。那“鬼祟台”乃是少有的凶险之地,怕是吃了一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正是饭点,店里面“响油鳝糊”的香味浓郁。
小妖抛来一块银子。店小二更加纳闷了,这块银子够买好多“响油鳝糊”的了。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来尝一尝“响油鳝糊”,却赶往“鬼祟台”寻逝世,怪事。
小妖取出随身携带的点心,只吃了一块。店小二便明确了,由于店小二瞧见了小妖吃的点心。这种点心怕是全部苏州城都没有人能做的出来。岂止是精巧。
张君宝买了一摞胡饼,还有一包糖炒栗子。
胡饼卷着糖炒栗子也是美味。
被称作“鬼祟台”的苏州台。
山上的树木掩映着楼阁。
日头尚高,苏州台的阁楼里却点了一盏灯。白日点灯。
阁楼里也只不过稍暗些而已。那灯却是十五支连盏,如同一株茂盛的大树,鸟叫枝头,群猴嬉戏,空中有夔龙,树下有孔雀。单单那只孔雀,伫立做鸿雁回想衔鱼状,冠绘红彩,身施翠绿,墨线勾画的翎羽,栩栩如生。
这灯比太阳还要亮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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