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9月13日18:00

中国 北京 东长安街 北京饭店 湘南阁

朝鲜大使郑源和外长助理章国印见面后，第一句话就是：“助理阁下是为了钓鱼岛的问题召见我的吧？”

章国印微微诧异：“钓鱼岛？就那个小岛吗？呵呵不是，今天就是专门吃烤鸭的！”

他补充道：“这不是上礼拜就已经约好了么？”

郑源感到意外，今天傍晚，中日两国钓鱼岛发生海上交火已经成了个大媒体的头条新闻，作为外交部长特别助理的章国印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就在北京饭店的门外，北京各高校的学生和市民的游行队伍正高呼反日口号通过长安街，前往天安门广场。

但是，灯火辉煌的北京饭店内一切照旧，宾客如云，人们谈笑风生，似乎对外界的事情毫不知晓。

湘南阁是位于贵宾二层包厢尽头的一个中型包厢，内饰用湖南特有的风格，装饰以湘绣，竹木制品，典雅的景泰蓝和中国式宫灯、明式雕花家具，使得这里成为京城最高端的饭店之一。章国印说的不错，上周五，两人一起在北京郊外的北方国际射击场比赛步枪射击，到场的除了朝鲜大使郑源以外，还有中国人民志愿军驻朝司令部的几位指挥员，他们在这里检测应朝鲜政府的要求，向朝鲜人民军出口的一批五六式自动步枪的质量，这批自动步枪是中国军队淘汰下来的，很多已经陈旧，但保养良好，一些步枪曾经参加过1979年的中越自卫反击战，因为中国军队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汰换了这批自动步枪，换装八一系列步兵武器，这些淘汰下来的步枪大部分转入民兵和后备役装备，其中一部分被永久性封存。但是，朝鲜方面一直装备苏式ak系列步枪，对更加适合亚洲人使用的中国产五六式自动步枪情有独钟，因此，这批封存在中国河南某地军械库的老式步枪就作为援助朝鲜的武器，被列入出口清单。

当时在北方射击场，章国印对这批武器不以为然，他和很多政府部门的干部一样，出身军人，对这种武器的优劣十分清楚，ak-47——也就是中国产五六式自动步枪的前身，以动作可靠，经久耐用而着称，很多人十分喜欢，发明这种步枪的前苏联设计师卡拉什尼科夫被誉为轻武器大师。但是，大师的称号不过来自于ak-47高乎寻常的产量和拥有数量而已，和世界另一位枪械大师斯通纳相比，卡拉什尼科夫一生贫寒，而斯通纳却是拥有私人飞机的亿万富翁。

“这种枪已经淘汰落伍了，你们想要，就拿去吧，我们还省点仓储费！”射击场上，看着对五六式自动步枪爱不释手的朝鲜大使和武官，章国印笑道：“笨重，士兵携行弹药数量有限，单发还算精准，但连发根本就不知道打到哪儿去了！”

——也就是为了这句话，引发朝鲜人不服气。郑源当时就说：“我们承认，五六式步枪是落后了，但仍然是坚固耐用的步兵武器，当然，八一杠更好一点，但你们并不愿扩大生产出口。”

对此，章国印只有笑笑，他心中有数。但接下来就是郑源将五六式*说的天花乱坠，甚至在公认的连射精度问题上也争论不休，要和章国印打赌。

打赌的结果是章国印输了，这位前人民军陆军上校的大使当场用一支五六式*打了一个长点射，十五发子弹，十三发子弹射入靶心。于是，章国印只有自掏腰包，请大使吃烤鸭。

但是，毕竟是中日海上开火的关键时刻，外长出访国外，本该主持对日谈判停火的部长助理却在这里心定神闲的吃烤鸭，他还是觉得奇怪。

服务员端来了一只已经宰杀好的鸭子，章国印摇摇头：“太瘦了，换肥一点的！”

服务员不解，但还是下去换了，对此，郑源十分满意：“是的，是太瘦了！”

服务员回来，换了一只肥大的鸭子，章国印还是摇摇头：“请你们店长，给我们换一个最大的，最肥的！”

服务员小声地说：“章先生，太肥的鸭子不好吃啊，这个肥瘦适中，烤出来肯定好吃！”

章国印摇摇头：“叫你换就换，你不懂的！”

服务员不解，但还是下去换了。郑源说：“北京烤鸭，当然是肥一点的好！”

章国印点点头，实际上他知道，因为朝鲜的经济困难，政府拨给外交方面的经费十分有限。驻北京的朝鲜大使看起来风光无限，身上是英国原产地的苏格兰雪花呢子西装，脚下是英国皮鞋，出门也是奔驰车。但大使的收入十分有限，作为一国大使，每月的生活费不过650元人民币，不仅远远低于北京市人均收入，甚至低于北京市政府规定的最低收入标准。因此，能饱餐一顿肥美的北京烤鸭，对他们来说，当然是越大、越肥越好。

章国印说：“这北京烤鸭呢，最正宗的来源不过是两个，一个是全聚德，另一个是便宜仿。鸭子的来源大概有三个，一个是河北大清河的鸭子，比较肥，一个是永定河的鸭子，太瘦了，肥瘦适中的鸭子大都来自于潮白河。不过和烤炉师傅的手艺也直接相关，全聚德讲究的是吊起来烤，木柴都是清一色的唐山栎木，都锯成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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