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累卵（2/6）
空中冲突提出举行副部长级会谈时，河内并不感到惊奇。但是，对章国印直截了当的提出朝鲜问题的存在，而并未回避，感到了震惊。
机场候机楼前，越南外长已经在贵宾厅内等候。章国印和他见面握手以后，章国印简单的说：
“鉴于我国东北方向战略形势的变化，考虑到中越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因此，中国方面建议停止目前事实存在的两国空中冲突。在两国边境和事实控制线设立空中缓冲区，中国空军将信守承诺，不予越境。”
越南外长庄重地说：“我将把中国方面的意见立即向我国政府报告，希望部长助理先生给我们一定的时间。”
章国印刚想说什么，机场上忽然警报齐鸣，一架越南空军战机拖着浓烟烈火出现在机场上空，机场上的救护车消防车紧急出动，顿时一片紧张气氛。
章国印点点头：“感谢部长先生的及时，我想，持续的冲突每延长一小时，都可能造成两国空军之间更多的损失，也会增加两国间的更多误解。”
外长似有所动，想了想他说：“请助理先生用茶，失陪一会儿！”
章国印微笑着点头：“请随意！”
看着外长离去，章国印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一边打量着这座法国人建造的大型机场建筑。福安空军基地是法国远东第五航空队在殖民地时期建立的大型空军基地，但当时的机场建设并不完善，而且是军民两用，当时，法国航空公司建立了从河内到首都巴黎的直飞航线。途径西贡——也就是今天的胡志明市，每周有三次往返巴黎与河内之间。西贡是殖民地时代的越南首府，机场设施完善，相对于西贡来说，在河内的机场设施就显得简陋了很多，但这座白石建筑的机场大楼气势宏伟，保留完整。持续十年的越南战争期间，美军曾经多次轰炸北越的重要目标，福安空军基地经过苏联专家指导下的扩建，已经变成北越最重要的大型空军基地，越南空军当时仅有的12架米格-21战机就部署在这里。但美军的多次轰炸中，这座建筑竟然奇迹般的保持了完好无损。
一位女服务员过来，为章国印倒茶，章国印微微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将目光转向窗外的机场停机坪。这里居高临下，可以从民用区域远眺军机停泊的停机坪和跑道，机堡，迫降的战机已经在跑道尽头停稳，消防车正在向战机喷射二氧化碳，抢险人员已经将座舱里的飞行员拖出飞机，救护车怪叫着将伤员带去机场附近的医院，紧张的一幕就在眼前，和他面前的香茶形成鲜明的比较。而更令人紧张的是，机场附近的高炮和防空*阵地正在紧张的搜索空中的中国战机，从上月底以来，中国空军多次进入福安空军基地附近空域，扫射雷达站和高炮阵地，河内防空司令部司令也在一次突袭中重伤身亡。
他知道，这都是给今天的会谈做的铺垫，用总书记的话来说，任何事情，都必须事先造势，而如今，造势已经完成，今天，为了配合他和越南方面的会谈，中国空七军出动2名王牌飞行员实施越境作战，将福安空军基地上空执行警戒任务的越南战机击伤，其目的就在于此次为会谈制造适当的气氛。
外长很快回来，他表情严峻：“我国政府已经基本同意中国方面的意见，并且提出，我们双方就立即实施空中停火和维护东海方面的实际控制线草签一个协议。”
他看看含笑不语的章国印：“不知助理先生有何意见？”
章国印说：“我受命就空中停火问题和越南方面展开会谈，有关空中停火和实际控制线周边的空中交战可以在协议签订后24小时内生效。但就东海——我国称南海的水面和水下，陆地冲突，我并未得到我国政府的授权。实际上这个问题比较容易理解，那就是关于实际控制线周边的南海区域，我国政府已经委托给美国南中国海石油公司经营和管理，因此，需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外长耐心地说：“我们希望就上述问题，和中国方面签订一揽子停火协议。”
章国印说：“但是，我只得到了空中停火的授权。关于岛屿和海上停火问题，我国政府正在和南中国海石油公司方面进行协商。当然主权高于行政权和管理权，但双方既有合同，那么，协商还是必要的。只是时间估计会拖长，因为南中国海石油公司的主要投资人量子基金最近发生人事变动问题，正在交接，因此，中国政府只能耐心的等候他们交接完成以后，才能就行政和管理区域变更的问题和南中国海石油公司方面进行商谈，我今天赶来的目的，是希望早日停火，以免给双方的人员和财产造成更大的，持续的损失。”
“请稍等！”外长歉意，然后重新出去，章国印笑笑，重新坐下来吸烟。
会场上的越南人小声的议论，章国印知道他们在讨论是否接受中国方面的停火建议，军方显然是希望立即停火，哪怕是局部性的空中交战的停火。而政府方面希望将空中停火与东海方面的问题结合起来。如果同意空中停火，而将东海问题搁置起来，等同于承认中国通过南中国海石油公司对东海的以及岛屿的实际控制，中国无限期拖延就后续问题进行谈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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