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1/3）
烟雾之中，一行身着白色纱裙、发上装饰着各色花朵的姑娘们缓缓出现在舞台当中。
在这群姑娘中间，有一顶轻纱小轿，隐约能见到中间坐着的姑娘侧影。
那姑娘身材纤细，发上带着精致繁复的金色冠冕。
演出开始。
“满月之下，我们竟在此处相遇，”高台上坐着的俊逸男人开口，“高傲的泰坦尼亚。”
“善妒的奥布朗。”姑娘的声音从那小轿中传出，同往日的古灵精怪不同，现在的陆襄襄是冷艳而高傲的。
“倘若此处没有你，便也算得上是个好地方。”
小轿上的轻纱随着乐声的改变猛然揭开。
迷幻的音乐声中隐隐带了些肃杀的意味。
“放肆，”男人怒道，“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冠冕之主，你的王。”
那小轿中，她缓缓站起。
灰蓝色的纱裙轻柔地覆在姑娘身体上，将她露出的皮肤遮盖的若隐若现，周身装饰着宝石和花卉，显得尊贵又端庄。
她的面容上画了浓艳而冷媚的妆，将原本就拥有的妩媚感觉放大，唇角的小痣被刻意突出，古典的波浪长发满满地披散在肩上，在闪烁着钻石光芒的冠冕之下——她就是森林仙后，泰坦尼亚。
她轻撩起眼皮，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讥笑，“那我难道不是你的王后吗？”
盛临川的呼吸一窒。
姑娘冷冽而高贵地朝台下一望，俾倪众生。
那一瞬间，他只能见到姑娘的红唇在台上开合，而他的耳边，她妖娇和冷艳的嗓音两相交织。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遥远的印度草甸来到此处，不过是为了会见你即将成婚的情妇。”
【“你介意啊？”霓虹的灯光在她身后闪烁。】
“海珀丽塔即将和公爵特修斯成婚，你这个假惺惺的男人不远万里赶来为她庆贺。”
【“以身相许好不好？”盛夏的晚风轻巧地拂过她的鬓发。】
“你使得桑田落入沧海，使得甘霖变作毒瘴，使得丰沛化为贫瘠！却不过只因为你无谓的嫉妒与荒唐。”
【“不理我就是凶我。”圆润晶莹的水珠缓缓滑过她的脖颈。】
“想要我的侍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但凡一日落日向西、一日长河奔海、一日星辰不灭，你就永远别想得到他。”
【“那你误会了吗？”火锅店的烟气袅袅只有她的面孔无比清晰。】
“他的母亲是我最忠实的信徒，她视我如生命，奉我为神明，我无论如何也会倾尽全力保护好她的独子。”
【“你关心我才算。”窗外的银河流淌比不过她眼中的一道星光。】
“我会在此处待到特修斯成婚，你若是愿意，我或许能给你一个同我在月光下共舞的机会。”
【“因为我觉得你是在勾引我。”夜色深沉中的她像是野地里绽放的刺玫瑰。】
……
脑海中所有关于陆襄襄的记忆被一并拔起，和着沸腾的乐声在他的眼前越来越清晰。
如果说陆襄襄像是一条时刻奔腾流淌着的河流，那么此刻的盛临川，就如同迷失了方向的航船。
随波逐流，心甘情愿。
*
后面的剧情，盛临川已经记不住了。
就连陆襄襄和郑骁在舞台上的亲密戏也不能再占据他半点心绪——尽管同行看戏的盛霆一行人已经被改编后的鬼畜剧本惊得合不拢嘴。
可是盛临川此时满心满意想的，只有那个姑娘。
那个时而古灵精怪的、时而骚话连篇的、时而会害羞到耳朵红的、时而会抱着他说喜欢他的，陆襄襄。
舞台上陆襄襄的最后一幕，是泰坦尼亚如出场一般，在雾气森森之中，从舞台中央渐渐沉入后台。
在盛临川的三十年生命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饱涨而急切的情绪，想要第一时间去到陆襄襄身边，抱住她、亲吻她、说爱她。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对自己对于陆襄襄的感情还定义喜欢的话，那么从今天泰坦尼亚出现的第一刻起，他就已经确定了心中真正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在他第一次在新加坡的清吧里见到那个正在抢劫的姑娘，也或许是在那莽撞直白而不知后退的无数次近乎表白之中，更或许是在他在那个黑暗的电梯里握住了那双冰凉而满含着绝望的双手。
这满腹的情感像是突然出现，可却又有迹可循。
他陡然变成了另一个莽撞的少年人。
*
不知过了多久，大幕落下，这一场仲夏夜之梦终于完结。
他的面上不动声色，可是手心却满是汗水。
他抬起头，看着舞台后的布景慢慢变黑，从帷幔两边渐渐走出人来——整场戏的演员们会在舞台剧结束的时候上台致意。
他眯着眼，穿过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找寻着那颗唇角上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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