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下 阖家人笑谈村野 睡地铺梦回故乡(2/4)
心善良、会说话还聪明!你爷爷不行,嘴笨人也笨!”老马补充。
“怎么没听你说过奶奶的事儿!”致远问桂英。
“我知道的也少,小时候听我姑和婶婶们说的!”
“你奶奶人家出身好、性子好,智慧也能干,人家爷爷是个教书先生呐!你妈、你两婶再加你姑,这四个女人赶不上你奶奶一个人——我这是公正地评价!到你这一代的女子更甭提了,差劲得很!做饭做得不成样,针线活没几个会!为人处世、性子长相都不行!”
“我出身不好呗!我爷一辈是农民,我爹妈一辈也是农民,我可没我奶那富贵小姐的命!”桂英抬杠。
“呵呵……”仔仔笑了。
“英英这一代也不是能力不行!时代变了,是不是爸?”
“也是吧!像你这样长得丑又懒脾气又大的女子,搁在旧时候谁要你呀!我都没脸跟人家说亲!你这一辈里兴华长得好看一点,可头脑差点!”
“哈哈哈哈……”致远和仔仔大笑不止。
“何一鸣你笑什么?子不嫌母丑,你是最没资格笑我的!”桂英伸手拍了拍仔仔的脑门。
“呵呵呵……我笑我爸——命真苦!娶了个没人要的!”
“哈哈……”老马也笑了。
“你妈持家是一把手,你将来娶的媳妇指不定还不如你妈呢!”
“哎呀呀!怎么那么背!越往下还越不行了!”老马扭转局面。
“哈哈哈……”漾漾睡得正酣,众人却笑成一片。
“村里现在还有人摸古牌吗?以前我奶奶经常玩这个。”桂英问。
“嗯,现在没了,我好多年没见人玩这个了!”
“什么是摸古牌?”仔仔问。
“一种黑红点点的长纸牌,玩法很独特,老一辈人常玩。我一直没学会,很遗憾!”
“我也没见过摸古牌!”致远说。
“那是我上一辈人玩的了!早绝迹了!”老马叹气。
“欸!西坡下自留地前头的那排花椒树挖了没?以前我去地里采花椒叶回回被刺伤!”
“在呢!现在碗口那么粗,没人弄得动,扎得很!到了抽叶的时候好多妇女去摘叶子呢!”
“爷爷,花椒叶摘来干什么?”
“这娃真可怜!你不是吃过花卷吗?在花卷里洒些花椒叶,又麻又香,特别特别特别好吃!”桂英咽了一口唾沫。那花椒树枝条上的硬刺曾是她的敌人,但它鲜美独特的叶子却如主人一般操控了马桂英的味蕾。
“你以前爱吃油菜叶子,你还记得不!”
“肯定记得呀!我上次回去还让兴才媳妇给我弄了一大包带到深圳呢!”
“油菜叶子是什么?”仔仔问。
“你知道菜籽油吗?咱家现在吃的油就是菜籽油。菜籽是油菜结的种子,榨成油是菜籽油,它刚开始种地里时,它的叶子嫩嫩的跟一般青菜一样,能吃!”
“说得文绉绉的!油菜叶子就是油菜叶子嘛!用开水一烫然后凉调,吃起来油油的、软软的、滑滑的、甜甜的,润肠通便,你妈和她奶奶爱吃——她两人一个胃口!”老马解释。
“真是好吃,现在就想吃!”桂英干嚼着嘴巴。
“下次回去给你弄一大草篓——这又不花钱!让仔仔也吃一次,怎么这孩子啥也没吃过呢!”老马鄙夷。
“我有一次翻山越沟去看别人家种的向日葵——之前没见过!哇!那一片十几亩地的向日葵,金灿灿的半座山,特别震撼,最后我和我发小一人偷了一个回来了!可惜吃不了——生的!呵呵!”桂英脑海里泛滥着那时的壮丽——那是生命的壮丽,是大自然的壮丽!此时此刻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轻率地离开故乡,离开后再也回不去了。
“我上次回去接爸,门前的蝉鸣、村后的蛙叫,还有巷子里的鸡鸭时不时出来溜达,咱们村又发达又原生态!看得我也有些流连忘返!”致远插嘴。
“农村孩子玩得可多了!十几人一块儿去打麦场蹴鞠、放风筝、滚铁环、比赛骑自行车,春节过后看社火、唱大戏、踏青,夏天下河裸泳、捉螃蟹、打鸟,秋天东西南北、沟沟壑壑地到处偷果子吃,冬天打雪仗、串门子、烤红薯和馒头片……哎呀,农闲时撑个秋千荡一荡,放假了斗蛐蛐儿、斗鸡、打纸牌、丢沙包、玩石子……”桂英兴奋地讲述着自己的童年。
“这么有趣!”仔仔惊叹。
“二三十年前的大人也有意思。闲了下棋、聊天、串门子、划个拳、唱个戏……有个二胡就能撑起场子来,半个钟头引来几十人,大家轮着唱秦腔折子戏,热闹得很。”老马回忆。
“八十年代的文化、精神文明要远比那时的经济繁荣!”致远总结。
“我记得咱家以前的老院子,东边是一棵老柿树,西边是一棵大桐树,中年正好框皮筋,然后小学周末时好多好多同学来咱家里跳皮筋?”
“妈,什么是跳皮筋呀?”
“哎呀这你也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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