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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争论(4/4)

马文才道:“学生以为,巨伯兄适才的言论有失偏颇。北方确实仍有隐患,可经桓老将军二次北伐,周边各国暂时很难有实力再发起大规模的进攻。近几个月里有几次小规模的骚扰,可自桓玄将军坐镇北方以来,他们每一次都是吃尽了苦头。如今那些北方蛮人,听见桓将军的名字便闻风丧胆。我看他们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

再说内忧。不错,如今豪门大户确实是占地万顷,可占田制与荫客制在实质上减轻了百姓的赋税负担,百姓的日子可比前魏实行屯田制时好过多了。至于说君臣错位……在学生心中,圣上一直端坐在龙椅之上。只是不知在巨伯兄心中,已认了哪位‘不臣之臣’为未来的君主?”

马文才说最后那句话时依旧平心静气,荀巨伯却心头一凛。他分明是在说他有不臣之心!

荀巨伯道:“文才兄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必要强行曲解呢。”

马文才拱手道:“不敢曲解。文才只是分享拙见,如有得罪请巨伯兄见谅。”说完眼睛却往桓是知望去。

桓是知只作不知,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荀巨伯适才“祸在庙堂”的结论,谁都听得出是在批评他们桓家权势过大,功高盖主,她听了自然颇不舒服。马文才发完言,她心中的愤懑才消了不少。可她也实在不想同她心中的“念哥哥”作太多争辩,只好沉默。

谢道韫仍不做点评,只是淡淡道:“谁还有话说吗?”

梁山伯起身之前,桓是知瞧见祝英台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襟。但他还是朗声道:“学生不同意文才兄的看法。对于巨伯适才的议论,学生也有一点想补充。”

谢道韫道:“请讲。”

梁山伯道:“北方贼寇犯我之心不死,这确实是外患的原因所在。可究其根本,问题还在于朝中大族。当朝士族好大喜功,为了一己私利,不断发动北伐,致使局势动荡,社会不安,百姓赋税徭役负担加重。在学生看来,这内忧外患,皆是祸在庙堂……”

“够了!”桓是知终于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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