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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试探(2/5)

平蓝不明所以,忙问:“怎么了?”

桓是知难以启齿:“我……好像尿床了。”

主仆二人大眼望小眼,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还是平蓝先开了口:“这个……没事儿。小……公子,你先起身吧。”

桓是知站起身。平蓝掀开被子,却见那床褥上有一小片红。

平蓝心中立即明白了,又去瞧桓是知,果然,裤子上也有一块红。

桓是知也看见了被子上的红,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裤子,抬手一看,竟然是血。

“啊!”桓是知大惊,“这这这这这这……我、我这是得了不治之症?!我要死了!”

平蓝急忙拴上房门关上窗,又跑回桓是知身边安抚她:“小姐别急,这不是……”

“真是病来如山倒。”桓是知快被吓哭了,“我明明一直好好吃饭,虽然有点儿挑食吧……我就感觉有点腰酸背痛,睡了一晚上怎么就流血了呢……我都还没有成过亲……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爹爹和玄哥哥……”

“小姐!”平蓝扶住桓是知的肩膀,“你镇定一点!这就是月信来了!就是,葵水而已……”

葵水?桓是知一脸茫然。那是什么玩意儿?

大概是因桓府的饮食良好,桓是知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子都要长得高些,脸上也带点肉,白里透红的。她天生一副好身材,虽未成熟,但颇有点玲珑有致的意思。加上好动习武,皮肤又更为紧致了一些。平蓝每次伺候桓是知洗澡,都忍不住暗暗感慨自家小姐真会挑地方长肉。

但说来也怪,年过二七,桓是知却迟迟没有来月信。连瘦瘦小小的平蓝都在两年前“见红”了。

桓是知的生母因难产而死,桓冲夫人也早已过世,因此在桓是知的生命中,母亲这一角色一直是缺失的。

平蓝费了好一番口舌,才算向桓是知解释清楚这一正常的生理现象。她又认真地教自家小姐在月信期间如何处理,该注意些什么,又是一番啰嗦。

桓是知的身子骨其实很好,她的手脚常年都是暖融融的。只是初经此事身体难免有些不适,又在地上睡了数月,湿寒侵袭,这一天便显得有些虚弱了。

但比起身体的不适,桓是知内心受到的冲击更大。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远远不在于是否穿了男装,是否束了发。无论她如何勤练武功,如何变得强悍,她都是一个女人。

下山游玩的学子们在午后陆陆续续回到了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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