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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4/7)

,魏琅才深知自己究竟有多浅薄。他至今为止还未出师,是当不得老师的,但今日受邀讲解。即便是只说诗词也不禁战战兢兢,生怕误人子弟。

他这一番话真心实意,在座皆动容。

林冉华叹息一声:“魏公子谦逊。”

“是啊,”林淡秾应了一声,又不禁感叹:“他实在是一个好人。”既不故作矜持、爱惜羽毛,也无居高临下地肆意指点。

魏琅容颜太盛、年纪又轻,初见时难免生出轻率、亵玩之心。认为他靠家室、靠师长,学问不过添光彩,却不想对方竟真有一颗赤子之心。林淡秾想到自己先前的作为,不禁有些汗颜又惭愧。她肯与赵远讨论而不愿与魏琅多说,正是因自己的私心与偏见。因陈衍一段话下意识地去想这些轻亵的事情,如今看来不免有几分以貌取人、故作姿态了。

而魏琅当日问话虽然话语中有三分天性之傲,但仍不失一颗求真求实之心。

做学问这种事情,天赋、努力、时间不可缺一。林淡秾穿越而来,改变的正是时间。她不说自然一切如常,但她一说就可能带来变化。前面“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断句,本不该在这时代出现。提前出现自然让人耳目一新,却也成为学问界的投机倒把。失言可悯,但若是故意便可鄙了。时间里蕴藏的宝藏,就因穿越而被肆意攫取。而这种走捷径的学问,是不值得人尊敬的。

林淡秾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人,也不希望因自己而导致这样的结果。她幼时不懂难免失言,具体的话她倒已经记不得了,大约是她透露的一句诗意。被林父听到,大觉启发,便直接做了一首诗,用词寓意竟与原作差不了多少。

林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但林淡秾却难免伤情,她“抄诗”了。后来类似的事情还有一些,毕竟诗词文章多是做比起喻。林淡秾听惯、说惯的比喻联想,都是传世名篇、现在连作者都没生出来,自然精妙且新奇。索性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此后一直谨言慎行,更是少作诗词。她未必克制地住自己,深怕哪天自己就写了名家作品,真成了“文抄公”。

诗词小道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了。不过她毕竟是女子,无人会与她来探讨这些,花朝节上乍一见一句自己熟悉的,不免失言……

她见到的古代学者不多,分来不过是学儒学释。学释者如贪贫,他本身便极有学问后来出世皈依,更添一分方外人的角度看事,智慧多多。而学儒者,年轻一辈中,仅她所见的,以赵元直与魏明达居首。不说其他,但这一分治学之心便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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