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不是我，她不是她（下）（1/2）
晓娜不知道撒斯与秋阳的过节。黑帝对晓娜的战斗指导仅有四字：听我话。
牌面上看，晓娜斗心不如格曼欣、等级战力不及对方。身体质素倒是不输，仙族之躯世罕难见，但神经反应和经验不足，好比徒有良马而不会骑、空有高速而不会飞。赖以保命的仙之守护，亦未达一个月重启之期。
此前晓娜百战百胜，很大程度是有了黑帝的缘故。撒斯并非合格的老师，不谈理论、不会引导，却能实时判断形势，直接道出心中所想──或嘲笑。所谓的梦中修练、混沌空间教育，全是撒斯以命令方式话，由晓娜做到他订下的目标。
晓娜是次的对手不如以往。她意识到，格曼欣影子里也有军师！
秋阳待在名德五年，虽没有任教一门一课，却懂得如何栽培人材。力量受封，脚被铁锁，阻不了他五年来的勤修。五年前，他或许不是奥老人和科华特的对手；现今的秋阳，却成了走在顶尖、不为人知的强者，这还是封印未解所呈现的实力。因此，秋阳过去如何修练，就成了指导格曼欣的模版。
任连胜看着格曼欣腕上的奴隶之印，听出一处疑惑：“晓娜有何古怪？居然惹得秋阳动手？”全场资历最厚的长者非常清楚，他的养子养女均有相似性格：任秋阳不理闲事、任茹懒散无比。
人无目标不为，此前还以为秋阳仅想借机打击霜露，现在格曼欣的话，让任连胜猜想，他的养儿必定有着另一目的。
晓娜双手握枪，格曼欣摆好助跑姿势，二人束势待发。格曼皇帝对着胜过自己一次的同龄敌人，虽料个人实力占优，却甚为紧张，心胸狂跳。雨势骤弱、雾气渐少，格曼欣被凌轩所耗，本来还余七八成体能，却不知为何感到十分疲倦。心理作用？敌人的压力？这是身为皇帝的她首次体会到何谓如箭在弦的危机。
任连胜大喊一声，格曼欣便即前冲。那怕晓娜依样葫芦、大弄花样，是次格曼欣果敢决断，铁定要于数秒内了结对手。晓娜持枪虚射两发，身子……没有后退、反而前进？格曼欣并无闪躲，对方命中率还没进步，于是一秒直达对手面前。晓娜瞬间右倾，拉罗模式下，没能利用回忆技能，一切空凭判断。格曼欣是体术天才，如何追不上眼前猎物？手伸一爪，秋阳在她脑海大喊：住手！
格曼欣愕了半秒，眼前的是任连胜！可恶的晓娜往前冲的原因，是利用场内裁判阻碍。半秒愕然、一秒越过任连胜，晓娜已奔至十数米外，右手抬枪却没发射，左臂前伸，十二角星法阵在黑暗中闪闪生辉……
“左二十度，回避。”秋阳急忙大喊，格曼欣依言速移，右方空气瞬间爆炸，前面神枪火弹准确地往自己射来，任连胜火速消失于二人间，格曼欣亦急往上跃。
“爆，下半身；射，影子前方。”撒斯的命令全是短话，也不会准确出角度数字，反正晓娜也不懂得。“往右翻滚，单脚下地，低头前冲。”秋阳话未完，撒斯已道：“爆她前腿，射往右边。”感到空气不妥，秋阳又道：“往右冲三步，后跃二十度，高度一米。”“加大输出，连射三发！”
名德女皇不禁愣住，已经没有命中不命中的问题。就如对上千灵儿一样，晓娜才是压倒性的一方，格曼欣仅能回避、愈跑愈远。
单凭古董，晓娜确是不能击中目标。撒斯的方法很简单，神枪命中率差、威力极强；空气爆破不能伤人，却奇准无比、随心所欲。若以五千万年前的战法训练，实是无谓；二者合用？即可取长补短！
晓娜持枪发射，同时施出爆炸，将对方驱赶至火弹落点；或先使用爆破之术，虚张声势，数次后发动神枪；或施加几手爆破、数度发射，混合攻击。
首次与格曼欣对决，晓娜不知何故，能以灵力施出技能。撒斯不作深究，脑中却想，既然这是破败之气换来的绝技，理当可以拉罗施展。往日数夜的修练，撒斯唤出“爆”、“射”等暗号，命令晓娜火速回应。经过多天，成效不如黑帝的要求，进步却是显著。
格曼欣并非史班的人偶，加上秋阳快绝无伦、后发先动的指挥，晓娜的远程攻击才全数落空。“后退一步，身往左移三十度……低头！”“连爆四次，前后左右！”“伏在地上，一秒后，退三步。”“加大功率，往前乱射两发。”“后缩两步，不用回避！”“随便射一发！”“后退一步，坐在地上。”“停止射击。”
格曼欣甚是不满，秋阳命自己愈退愈后，现在与晓娜距离约三十米，几乎看不清雾内的晓娜。自身是近战体术流者，流失的是体力，对方耗的仅是拉罗，远战对己不利至极。深思数秒，忽然醒悟，心中大喊：“秋阳你……”
晓娜同时大叫：“我的朋友，老师猜对了。”
秋阳哈哈大笑。猜对了甚么？格曼欣绝顶聪明，一想便知。晓娜的空气爆破也有距离限制！走进远处、躲在雾中，空气爆破废了，神枪亦会失效，所艾萨克斯才命令停止攻击，避免无谓的消耗。
蔷薇不知，名德巨头们却清楚秋阳所在。不过霜没有担心，她手上还有一张王牌。高茹十分宽慰──格曼欣满头是汗，晓娜为尾场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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