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昏地暗（中）（1/2）
烟雾迷漫，火弹没了、爆破没了，余破犹存。格曼欣往前疾冲，“胜利距离”到了。“快，快转换！”撒斯暗语一出，晓娜额头红圆现之又失，十二角星闪闪发亮，却无人能现。
白眸扩大，窥视之光呈现，格曼欣和身伸掌，晓娜右手持枪作盾、左手抬臂横胸。“下仰三角，绕过她的手，直击！”秋阳每两字，格曼欣立刻作出反应，的人快，做的人更快。晓娜与之相比差得远矣。回忆技俩传达讯息甚速，晓娜深知对方攻击途向，奈何反应不及思考迅捷。黑帝不多话，大喊一字：“爆！”
气流乱窜，秋阳微感有异，立时道：“退！那家伙没法阵也能使技！”砰的巨响，格曼欣双掌被爆破边缘触及，疼痛无比，这还是她首次被空气爆破击中，正想大骂秋阳这位指挥官如何无能，却见晓娜倒下在地上，怎么回事？
秋阳大喊，好样的家伙！打不过格曼欣？撒斯大玩同归于尽！格曼欣抖胆上前，欺近不足一米，撒斯一声令下，攻人攻己，杀敌一百、自损亦一百。这还是撒斯事前与晓娜训练的内容，加上回忆技能带来的未卜先知，才仅仅使格曼欣和秋阳同时上当。任连胜大感惊愕，想不到秋阳在此，对方还有这一手。
撒斯竟让秋阳中计。
格曼欣脑筋一转，已知大概，暗暗大骂狡猾。自身体力不足、汗流浃背，对方以逸待劳，体能犹存，却使出这种可恶的战法。二十六秒，秋阳已有计较，嘱咐数声，格曼欣又再前进。
撒斯深感不妙，此前时间，黑帝对这一战甚是乐观，自问魔女远战必胜、对手必败，第四场亦是多余。殊不知一到战场，方知秋阳临阵指导。晓娜为何可以捱至此时此刻？全因撒斯数天以来的指导！晓娜不是格曼欣，那体术流者可以听十话做十事，晓娜就是远远不及。
刚才同归于尽、你死我亡的技俩，仅是黑帝事前教晓娜唯一的保命手段。白瞳大展，格曼欣半秒来到面前，晓娜才刚改坐为卧。“抬枪射击！”名德神枪由拉罗所驱，晓娜拉罗已尽，黑帝却下令晓娜举枪、虚张声势。作用？没有！对手是秋阳，那位名字与实力和霸气看齐的秋阳！就算晓娜能够射击亦无用，零距离内，秋阳不多思索，命令格曼欣赶至晓娜身后、击其背心！一声巨响，晓娜背心承受重击，格曼欣成功了吗？没，空气爆破又来，剎那驱开二人。还未下地，秋阳已喊三四语，格曼欣空中转身，单手率先撑地、肘成弓型、五指关节微举，全凭一手轻巧而跃，极速急转，雨被挡、风被驱。爆破仅过数秒，身子被拉开数米，格曼欣却以天仙般的轻巧手法重新欺前。
这就是体术强者与普通武者的分别。空手攻击，常人只道打、刺、拳、掌、劈、点等数十种手法，体术者却会数百种法门，每种亦生出数十数百项变化。飞跃空中，愚者只懂以“跳”、“避”、“跃”等简单字词形容，一般人也能以数句寻常语解释，体术者却对每手动作有着过百过千字的研究与解释！
单是伸手撑地这一动作，需先以指尖中心圆形指纹碰地，中指和无名指为先，三指殿后，逐一卸力。再来手腕下移二十度，五指除食指外，第二指骨触地。指甲有泥抓泥，没泥上扬。其后五指撑起，先后有序，分别为……力量七成在指、一成在腕、两成在臂……
仅论五指放置之法，体术者秘本所载已达数百字。奥老人曾，体术流是空手之王，一举手一投足以近千字记载，数分钟战斗也达三四千字多。对于空手之道，只需跟别派书籍比较，劣品自现、高下立见。
就这样简单一跃，晓娜强捱疼痛，被迫施出第三次同归于尽的爆炸。论身体状况、体力用度，晓娜留前斗后，当是更胜一筹。不过格曼欣意志坚强、斗心大盛，自身剧疼，又思对方同状。近时为战，细节虽甚多，却不过半分钟，晓娜倒是感到身心俱疲的一员。
距离与秋阳所约之战还有十七秒，雨粉纷飞、天昏地暗，格曼欣又再欺前，晓娜来不及站起，回忆之技徒有情报，作用是零，对方动作似乎更快。秋阳不再要求格曼欣有所保留，任她费劲、任她消耗。两成，一成！格曼欣肌肉全绷，短短半分钟多把剩下的点滴体能尽使，第四次迫近晓娜。晓娜前伸一指，正欲再三施技，秋阳那肯让她重来？首次中计，是上当；第二次受击，是思考；第三次，则是试探；第四次？傻子！
秋阳不会连续两次被同一手段打倒，格曼欣亦是，更何况是四次？十六秒，格曼欣亮出花逐花连，这回真的完完整整把秘密武器展示目前，没有收下。千灵儿终于体会到自身不足，人家才是真真正正、牢牢固固地掌握第一法则的精髓──必要时才亮出兵刃！
格曼欣快挥金刀，四手似劈非劈、似挡非挡，在爆破的同时，身躯如火似弹，头前脚后，以一字型前冲。金刀完美防御头部正面受击，晓娜却被自身攻击远弹而去。十四秒半，晓娜身子还未下地，撒斯大声呼喊──既然同归于尽被破，攻己也是无用。晓娜依言施指，两手空气爆破同击格曼欣左右。爆炸快要发生时，格曼欣微步后移，双爆在前三寸之地，震耳欲聋，却是全数尽空，格曼欣这才来到晓娜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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