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县衙门前的道士(1/2)
袁遥沉默了他不敢去看老村长那双炙热的目光。
犹记得不久前,他的老父亲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养老金,换成了他触手却不舍得碰的名烟名酒。求了无数的门槛,只为给自己的儿子找份好点的工作。
想到这里,他有些恍惚了自己消失了好几日,母亲此刻怕是早已哭红了眼吧父亲应该也偷偷地抹了好多眼泪吧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永远都是脾气倔强一副宁折不弯模样。
可他后来却看到自己敬仰的父亲,为了给儿子找工作,将腰杆弯到了骨子里。
沉默了许久,他的眼圈渐渐泛红。低着头沙哑道:“袁某不过是个普通的秀才,怕是”
“不妨事,不妨事只要先生能给俺家小子赏口饭吃,小老汉就知足了。”老村长急忙摇头摆手。
而后,他面上浮现出悲痛,整个人仿佛苍老更多,自顾自道:“前些年鞑子来抢村,俺家大娃被他们害死了。如今就剩这小儿子一根独苗,只盼他能平安,俺老汉就是死也安心了”
过了良久,袁遥仍旧低头不语,只是地上却多出了几滴湿痕。
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将自己送走的虎子,看到地上的泪痕,问道:“先生,您哭了是因为虎子吗”
身旁的方淼轻抚着袁遥的后背,疼惜的秀眸里闪着泪花。她感受到了丈夫的悲伤,也大抵明白这悲伤因何而来。
“你愿意跟我走吗”袁遥拂袖拭去了脸上的泪水,仰头看着虎子道。
虎子点头:“去县城吗”
“不只是县城,或许我们还要走很远。”
用不了多久,这里同样也要沦陷在清军的铁骑下。到了那时,他或许将会再次踏上逃亡的道路。
甚至没有终点。
“那俺还能回来吗”
老村长怒声,伸手打在儿子的脑瓜上:“熊娃子回来干甚好好伺候先生,好好活着”
“那恁和俺娘咋办嘞”虎子怡然不顾,急声道。
老村长再次抬起的手蓦然停在了儿子头上,却再也落不下了。一双通红的老眼留下两滴浑浊的眼泪。
只道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故,父母在不远行这个有些楞的傻儿子,此刻却仿佛散发着人性最美的光辉。
最终,儿子还是没有拗过父亲。虎子红着眼依恋不舍的站到袁遥身后,他依稀有种错觉,这次分别,怕是永别了
这时,剩余的自卫队们也打扫完战场,那些死去的同袍被就地掩埋。而那些鞑子的尸体则是一律焚烧。
队伍准备好了回程,为了照顾袁遥有伤无法骑马。石白玉命人将一匹马改成了临时排子车。
临行前,村民们自发的聚集到一起与袁遥送别。他们虽没什么见识,但也懂得知恩图报。
看了眼身边的虎子,袁遥轻声道:“去向父亲磕头别过。”
“哦。”虎子摇晃着大脑袋,憨声憨气的走到父亲面前。砰砰砰三个响头落地,老村长已是泪流满面,别过头挥手:“走吧,走吧”
平阳县距离太湖村不算太远,但也说不上近。由于还要照顾袁遥的排子车,脚程也慢了下来。
一路走来绿水青山,也还算秀丽。
三个多时辰后,天色临近后晌。队伍也终于进了平阳县。
相比于太湖村,县城就繁华许多了。古香古色的江南风情,让袁遥暂时忘却了烦恼与忧伤,左顾右盼着。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用这首诗来形容如今的景象,确是再贴切不过了。
见来往的人群都在看他们,方淼有些怯怯的拉着他的袖子。而走在身旁的虎子,则是兴奋的看看这儿、瞧瞧那儿。
低沉的心情松懈下来,袁遥问道:“虎子,今年多大了”
“十五。”虎子憨声道。
十五就有一米七五了而且这体型简直比一个普通成年男子还要壮硕些。
看看自己这只有一米七的个头,再加上这消瘦的身板儿,袁遥欲哭无泪。
不过健壮倒是健壮,就是有点黑。再摸摸自己这副俊秀的皮囊心情好多了美滴很
按理说自己如今这副身体,虚岁也才19岁,只要强加锻炼,应该还会长个儿
想想自己才十八岁,就已经有了一个如此貌美的媳妇儿,应该能气死很多人了吧而且貌似方淼比他还要大两岁。
不过他从未提过,女人的年龄是秘密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是至理名言。
再加上他十八岁已是秀才,应当是更加牛叉哄哄了
又走了不多时,众人来到了一片建筑群前。
正前方便是县衙正门,中间一扇朱漆大门,挺拔的青漆门柱和向两侧张开的八字墙。中间高挂门匾四个烫金大字平阳县衙。
两边院墙将近十米高,倒是宏伟不凡。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人,是个怎样人物。若是个清明官儿还好。
若是个贪官、昏官,万一不想给赏银咋办
前方石白玉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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