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榜第一（1/2）
陆羽败了！
不管他有没有放水，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吓！我是在做梦吧！”
任谁都无法将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羽少，与这个摔落擂台，不断咳血的败者相提并论。
“嘿嘿，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你们所仰慕的，你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不存在的幻影。”
败者一脸轻松，卸下偶像的包袱，做回最真实的自己，又有什么不好？
“开玩笑的吧，站起来啊，你可是天榜第一！”
陆羽望着青天，端详着白云，他的心静了，如水一般沉静，任由声声呼唤在耳边回响。
有人高喊：“骗子，你这个骗子！”
无法接受吗？
不敢承认吗？
你们被一个弱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事实！
陆羽挣扎着坐起，环视着周遭，那一双双充满失望与仇恨的眼睛，他的嘴角有了笑容，那笑是轻蔑。
从低沉冷笑，到疯狂大笑，他就在掌教眼前，在众人眼前，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
“嘿嘿嘿……哈哈哈，被愚弄的滋味如何，是否让你们今生难忘！”
就在群情激愤，众人即将冲上擂台，欲将那个不可一世的骗子千刀万剐之时，一声怒吼爆发。
“住口！”
太玄真人携一身威严踏步出现，“够了，已经够了！”
陆羽看着他，沉静的心湖有了起伏，“我……抱歉，无法成为你想要的样子。”
“你已经尽力，是我太过于执着，才让你有了追求捷径的想法，而在那时，我却用沉默来回答。”
遥想当年，陆羽初入修道院，以绝佳天赋震撼天地人三宗，是他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收入门下，本该循序渐进打好基础，却为了光耀人宗一脉选择揠苗助长，跳过基础修炼直接传授招式，间接导致了陆羽的根基不足。
太玄真人叹息，更惋惜，他有很多时间，很多机会，将陆羽真正教导成才，却在捷径出现的那刻，他放弃了，转而开始塑造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绝世高手。
“哈，我不在意。”
陆羽笑着告诉他，“我从未在意，况且就算你要我练习基础，我也没有那个耐心，修道本就不适合我。”
太玄真人：“你……”
陆羽又开始仰望蓝天白云，“折翼的飞鸟怎会有快乐，再舒服的笼子仍旧只是牢笼，只有广阔天空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想走？”
一直保持沉默的掌教突然插话，他的嘴角尽是玩味，“雏鹰注定高飞，成不了飞鸟。每一次的折翼，只是为了飞的更高。”
陆羽望着他，久久不语，眼神逐渐转冷，压抑的本心开始复苏。
掌教继续道：“自你入门的那天开始，我便一直在观察。你的百般胡闹我可以容忍，却唯独不可放行！”
陆羽瞪着他。
掌教道：“野心可以培养，根基可以弥补，是碌碌无为，还是一飞冲天，选择在你。但是……”他迈步而下，狂热的眼，紧握的拳，象征着无可商量的绝对，“你今生注定是道门传人！”
陆羽的呼吸开始急促，“你想逼我就范？”
掌教缓缓合上眼，再度睁开后，已是恢复平静，他笑：“天榜何在？”
高天之上突然闷雷阵阵，随即一张榜单落下。
“敕！”
一声令下，青雷织天机，象征着天榜再开。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长串名震修真界的响亮名号，已定的位置都不曾变动，唯有榜首有了变化。
“陆羽已然消失天榜！”
讶异，却也是当然。就在此时，掌教突然出手，一笔一划，将那个消失的名字再度写上。
“什么！”
身为掌教，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作弊，此举实在出人意料。
如此逆天之举实在不智，天榜乃是道门排名，纵然他是一方掌教，也代表不了整个道界，更承受不了诸位道仙的怒火。
果不其然，拓名之后引来苍穹剧动，一股强悍的气势自天榜透出，而掌教亦如风中残烛，随风摇曳。
半晌之后，天空放晴，榜首再现陆羽之名，他的存在居然得到了道界承认。
“逃避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何不正视自己的天命！”
陆羽从惊愕中回神，他问：“我有什么天命？”
掌教微微一笑，“问我？何不问心，你的路早已经出现，只是不愿承认，不肯背负，拜托你快点长大吧，臭小鬼！”
“嘿嘿嘿，我偏不！”
同样的倔强，却是不同的执念。
陆羽狂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只是将我当成另一个人，可我不是他！”
掌教开始皱眉了，“没人要你成为他，你做你自己就够了。”
陆羽：“我从不相信命运！”
掌教：“当然，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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