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土地、山神、河伯、城隍（3/6）
只能临时抱佛脚，一点一滴回想着厂长的样子、神色、语气，将整个人从脑海中勾勒出来，然后以厂长为原点，想象出大型广场、舞台、红布演讲桌、话筒、茶杯、陪坐的几位领导。
一点点的按照自己想法填补，想不到的随意加上去，没几下一个大型的工厂年会便在脑海中模拟出来。
然后，开始一点点的回忆厂长年会总结的过程。
“咳....!”
张九凡简单干咳一声，他记得他们厂长每次演讲的时候都会来这么一下。
声音不大，但要格外悠长。
还别说，这招还真有效果，他这一咳嗽，下面吵吵闹闹局面瞬间安静，齐齐抬头，似等待着某种东西。
张九凡心头窃喜，这轻咳一下，反而不紧张了，现在他算是明白那些领导讲话为何总来这么一下。
这一声很有压迫力嘛。
“嗯...那个...！”
错了！
张九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立马觉得错了，这明摆是村主任在喇叭里面喊的，他们厂长根本不会支支吾吾。
在咳完后，几乎是新年好，或者‘大家辛苦了’这一类的台词，然后切入正题。
现在应该让这些老头站起来。
果然，本来还保持敬畏的一众毛神，话音未落，便嘀嘀咕咕议论起来。
“真能装....”
“现在的神仙，都成这个样儿了...”
“老子跪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让起来....”
“就是，这要跪到啥时候....”
阿青微微皱了皱眉，特意瞥了一眼，似也觉得跪了这么长时间有些过分。
这一眼张九凡看的心底发毛，本来准备好的词完全忘了，只觉得周围静的厉害，一双双目光火辣辣的像烧红的刀，要将他烫穿似的。
不能急。
他们厂长也有讲错话的时候。
厂长是怎么应对的？
细细一想，厂长貌似没什么补救，自然而然向前。
他们最多笑笑，真站出来挑刺的真没有。
眼前的这些毛神，顶多就是低声议论，也没见几个明面反驳自己的。
就在这时，张九凡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他们厂长第一次来到工厂的画面。
那天他正好白班，整个厂房里充斥着油污，加上大夏天，热气和油气混合在一起，完全就是一个天然的毒气池。
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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