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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2/6)

。”徐西临很温和地说,“跟以前说的不一样,唔……我背信弃义,不是东西。”

徐西临有种全然没道理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心里居然会好受很多,说着说着,他仿佛陷入了某种自我催眠,自己都开始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们两个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就是他的问题,是他对不起窦寻。

强加的罪名还没来得及想好名目,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然而其实也不必说明白,只要让自己坚信不疑就行。

大概否定自己比否定这段感情来得痛快一点、也轻松一点吧,他是两权相害取了其轻。

窦寻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本能地摇头,徐西临说什么他都摇头,什么都没听进去。

徐西临的语气和平时开玩笑哄窦寻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平平淡淡的,语速很慢,听起来一个字是一个字,显得特别讲理,窦寻却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所有的体温都从心口漏了出去,漏得他形销骨立、一无所有。

徐西临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又开始耳鸣,不知道是不是被宋连元一巴掌打的,好像比早晨起来的时候还要严重一点,他拉起窦寻一只手,说:“别这样,豆馅儿,心里实在过不去,给你打一顿出气行吗?”

窦寻下意识地把手指蜷缩了起来往回抽,他有种精准的直觉,如果他们俩互相怨愤,互相指责地吵一架,哪怕把房顶都掀起来,将来还是会有回转的余地。可是徐西临说这是“他的错”的一刹那,窦寻就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他的少年时代离群孤愤,被徐西临一点一点地在上面染上诸多颜色,本以为会有个姹紫嫣红的结尾,可是才画了一半,他打破了调色盘,就要半途而废。窦寻也就像一副中途夭折的画,带着繁花似锦的半面妆,剩下一半荒芜着,更显得面目可憎起来。

流走的光阴,逝去的生命,破碎的镜子,行将就木的爱情……都是无法挽回的,道歉不行,哭更不行。

徐西临:“以后……做点你喜欢的事,别勉强自己,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找我,我尽我所能,好吗?”

窦寻被铺天盖地的恐慌吞没,他心里哀哀地叫了一声:“你不要我了吗?”

嘴上却已经自动将恐慌都转成怒气:“你有什么权利替我决定?”

徐西临以不变应万变地站在他两步之外,神色疲惫而安静,祭出他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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