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弹劾之言纷至来（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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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祖建国始，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我世家是士大夫之根，传自上古，明礼数，尚时务，为人性主体，上古圣皇治世之传说，中古诸子百家争叫，乃至之后大炎独尊儒术，无数可贵记载，皆是我等世家承载，然后众人才干得知！你要动世家？”
那许应一注意到邱言的表情，反倒结束挣扎，冷笑连连，这般说着。
但邱言摇摇头道：“你们承载，并非是你们创造，你需要搞明确的是，人性并非由于世家能够传承，而是由于你们传承了人性精华，所以成为世家，这历史长河也有气运消长，因果循环，传承人性精华之功，令你们自得脱颖而出，成绩世家之位，一啄一饮，皆有缘由，但事皆有时，当世祖传承开端拦阻人性发展的时候，便该有所收敛。”
“拦阻人性发展？”许应一面露嘲讽之色，“你这话太过想当然了，我等世家遍布天下，各领一方，皆有家法，那朝廷官府牧守各处，能安天下，回根结底还是有世家相助，君不见那白蟒精企图动摇世家，刹那间天下分崩离析，混乱十几年，又有大齐起兵，善待世家1，..，所以荡平群雄，定鼎天下，说到底，谁人要坐天下，与我世家之助是分不开的！你如今居然想要幻灭世家家法，断尽传承基础，这是动摇天下基石，乃是千古罪人！”
他说出这些话，很多都已经犯了忌讳，其中不少信息，不光是许应一、蔡阙心中明确。便是徐进、孟青宾、岑帛也是一般明确。
这天下看似皇家统治，但实际上天子想要坐得稳，毕竟要让统治基础点头才行，如今的大瑞可不比邱言前世，邱言的前世通信、交通完善而发达，政令往返不过电波之速，又有诸多基层组织，统治触角直达乡间。
眼下的大瑞，神通与人性相冲，彼此气运对峙。碰撞之后就会相互中和，若是时常用神通之法通信，便要影响到王朝气运，基础动摇，所以政令的转达，一般还是依托于现有的生产力和技巧程度。
如此一来，政令转达缓慢，无形中就给了那处所官吏很大的自主权，也令当地的处所权势自得成长。令统治能力无法更深进乡里。
当初开启科举的目标，实在就是为了削弱世家权利，扩大统治基础，但由于世家控制大批资源与知识。又擅长吸纳和同化新晋官僚，所以还不算明显。
而这些正是许应一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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