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剿匪之生死度外(1/2)

天佑宽心道:“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别太放心里去,没了咱慢慢再挣回来。庄里家里存的,乘这几天闲着我给你运一些过来。门里门外要收拾,都要使唤银钱呢!你打算要多少,你计划一下。”

金锁道:“也好,现在这个情况,不要多拿,有一坛就够了。”

天佑道:“那好,明天我就取一坛送过来。城里遭了这么大的难,不知道姜哥哥文庙小学堂那边怎样了?”

金锁听了“嘻嘻”笑了起来,道:“哥哥你不问我,我正要给你说姜哥哥的事情呢!文庙小学堂很安全,那些乱兵一个也没进去。这两天城里的人,都啧啧称道姜哥哥礼退乱兵守护学堂的事情。”

天佑好奇地问道:“什么?姜哥哥一人能够抵挡这帮乱兵?这怎么可能呢!究竟怎么回事?”

金锁道:“安顿好姨父之后,我前天就去文庙小学堂看姜哥哥。那天清早姜哥哥就出城看家里的情况去了,我都是听小学堂当晚守夜的俩先生说的。昨天我见着姜哥哥,想跟他当面求证。他听了却哈哈大笑,什么也没有说。所以这事越传越神乎其神了,都说姜哥哥果然不是凡人呐,硬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没让一个乱兵进入小学堂!”

天佑追问道:“你就直接说是怎么回事吧,别跟我卖关子了。”

金锁道:“我都是听那位先生说的,我跟你学说一遍。”

据说,那夜城内枪声四起、乱兵纷至沓来的时候,姜瀚章在学堂屋里按平常习惯夜读完毕,刚脱衣躺到床上准备入睡。

听到枪声和纷乱的脚步声,姜瀚章情知不妙,赶紧披衣而起穿裤穿袜,下床穿鞋。

白朗义赠的两千两银锭,陈知事让姜瀚章代表文庙小学堂收存、使用和管理。这些银锭,令姜瀚章深感责任重大,这几天都成了他一块最大的心病。

他一直思谋如何妥善安置这些银两,但目前还没有想出一个妥当的法子,所以它们暂时被姜瀚章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口大木板箱里,现今正静静地搁在他睡觉的木板床下靠墙角的地方。

姜瀚章心里念着这些银锭。下床之后,他弯腰朝床下看了看,心里一时愁肠百结。

自己人身安危事小,这些银锭可事关重大!

若是银锭有甚麻达,岂不是要了他姜瀚章的这条命呢?白将军的嘱托、陈知事的信赖、父老乡亲对他的期望等等,他姜瀚章将何以交代?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他姜瀚章的一世清名算得了什么!今后他将如何在街面上行走,又有何脸面站在学堂里,言辞淳淳地教孩童们舍生取义呢!

所以无论如何,即使舍了自己的性命,都不能让外人进入小学堂,更不能让他们发现这些银两!银是迷心的根,钱是诱人的祸!一旦让手持枪杆的外人,看见这么多白花花的银两,哪有不起劫心的道理!

姜瀚章主意已定,便收了心神,整了整衣衫,一如往常一样推门而出。

此时约莫丑时左右,正是大后半夜。他抬头望天,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把小学堂映照地一片清辉。夜风徐徐,微微吹拂着他的长衫,令他身心为之一爽。

多好的天色呐!姜瀚章忍不住心里感叹了一声。

他刚走过教舍的一个转角,还未看见小学堂的大门,只听从前面传来一声爆喝:“少罗嗦!快给老子们把门打开!”

姜瀚章心头一凛,赶快加快脚步朝大门疾走过去。

未到近前,姜瀚章就看见与他同时在小学堂值夜的另外两名先生,用肩膀奋力往外顶着小学堂两扇木门的栓门闩。外面的人显然也在用力往里挤,两个门扇正“呼扇呼扇”地摇晃不已,眼看就要被外面的人挤破,瞅着令人揪心。

院门外,还传来杂七杂八的喝骂声和“梆梆梆”的砸门声,姜瀚章凭外面的声音判断,院外站着至少十来个人。

见此情景,姜瀚章赶忙高声喊道:“我是本学堂的学首姜瀚章先生,不知门外的壮士,从何而来?深夜到本学堂来,又有何贵干?”

姜瀚章一出声音,外面挤门的劲力小了下来。

只听门外一人粗声道:“快开门!老子们是西来剿匪的官军,前来找地方安营歇息。”

姜瀚章听这人言语粗俗,知道今夜遇上了兵痞,心里犯难起来,便道:“各位官爷,学堂是孩童们学习之处,自古以来就是孔圣人训导士子之地。请各位官爷移步,另寻地方安歇吧!”

此话一出,只听那人连续猛力捶了三下门扇,粗声道:“什么孔圣人洞圣人,老子们既不识文,也不会断字,与孔圣人有屁的干系!你这先生再不开门,休怪老子们手里的家伙不长眼睛!”

随后传来一阵粗野的哄笑声。

姜瀚章心知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不舍出这不足百斤的身子骨,恐怕连带另外两位先生也要遭殃。

他略一思忖,高声道:“那好吧。既然各位官爷执意要进,能否请各位暂先推后一步,容我们从里面取出门闩,我出来同官爷说话可好?”

只听原先说话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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