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1/2)

埃尔莎离开的时候,是次日清晨六点钟,天刚明,巴黎还在云雾之间孕育着一天的美好。

其实她觉得,就算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离开了,也不会有人挽留,更不会有人在意,她在所有人面前,永远都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形象,所以他们永远不会明白,是有多绝望,才会选择彻底放弃。

她地离开,无非是不想让人看到她露出来的脆弱而已。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埃尔莎拖着来时提的那个行李箱,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站了很久,又回想了一下来这里的这段日子,好像除了不开心,什么也没有。既然是痛苦的回忆,那就没什么好留恋。

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噩梦结束以后,她应该回到原来的道上,过着自己的生活。

每天麻木地活着,总好过像现在这样痛彻心扉。她累了,已经千疮百孔了,再也经受不住一丁点的伤害了。

她轻轻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算是正式与过去告别。

利息发现埃尔莎离开时是早饭时间,一向起的比他早的人,到了早饭时间仍旧没起,他走过去敲门,却始终无人回应。

“埃尔莎,吃饭了,你在吗?”

一连数十声,里面都没有任何声响,利息一下子急了,突然间很害怕,害怕埃尔莎是不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故,也很懊恼,懊恼自己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考,无意之中中伤了埃尔莎以后,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怎么回事?”

沈慕白把稀饭端上桌时,从黎希的举动中隐隐察觉了不对劲,可是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埃尔莎出事了,而是埃尔莎离开了。

“你有备用钥匙吗?”

利息狠狠踹了几下门,除了觉得自己的脚很痛以外,着实不起任何作用,回头向沈慕白求助,却发现他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很紧张埃尔莎吗?”

“喂,你不要误会好吗,我的这种紧张,只不过是害怕她出事而已,因为我很有可能是间接的凶手,这是愧疚,愧疚你知道吗?”

“我又没有说什么,你急着解释干什么?很想否认自己心里的回答是吗?我刚刚问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埃尔莎了,却又在疯狂的否定自己,把那种喜欢转变成愧疚。”

利息愣了愣,下一秒钟却还是否定,他说:“沈慕白,你不要认为自己是心理医生,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你就自以为自己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心和感,我不喜欢埃尔莎,我自己很清楚。”

沈慕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可能真的是职业病吧,他们都说他是自以为是,可惜,旁观者清,这句话大多况下,都是对的。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你自己的心,你比我更清楚,我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为我早就看到了电视机上面的那串钥匙,那是我给埃尔莎的那一,她没有出事,只是走了而已。”

利息又愣了愣,她走了,去哪里了?

利息真的是那种把一切都写在脸上的人,沈慕白看着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想问什么。

“你想知道埃尔莎去哪儿了?实际上,她重新回到学校而且还待了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了。家里要求她休学直接工作,她为了可以回来,甚至不惜和家里决裂,可是你要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要付出多少代价。”

“她身无分文还要寄居在我这里,当最后的坚持也被人狠心地剥离之后,只剩绝望。她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更何况,现在回家认错还来得及。”

利息自然是知道沈慕白口中的‘最后的坚持’什么意,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除了低头,没有别的办法。

“怎么?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吗?觉得自己太过草率了是吗?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觉得作为一个朋友的忠告是一种恶的职业病的话,我还真的对你无言。”

沈慕白不遗余力地讽刺着,他承认自己是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表知道什么,可是他却很反感职业病这种说法。而利息向来是这种彻底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人,沈慕白干脆不理会他了,失去过后,才会无尽地念。

利息从来都不知道,埃尔莎的归来是历经了如此多的b折,难怪埃尔莎会说他欠她的,永远也还不清,其实早就还不清了,从她无休止地对他好,而他却无休止地伤害她开始。

但还有的事,沈慕白并没有告诉利息,埃尔莎没有同意,他无权告知利息,只是搞不懂,利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看清呢?

利息的沉默,在沈慕白看来,像是一种忏悔,还有一种后悔。所以他才又忍不住旁敲侧击:“她刚走,其实你已经开始舍不得了,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呢?或许还有转机。”

“我不是舍不得,我还是要重申,我只是愧疚而已,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把她追回来,继续看着她和家庭决裂吗?我没那么自私,不喜欢她却让她付出代价留在我身边。”

利息说完话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他的脑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纠结成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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