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长夜 中(1/2)

挣钱,挣更多一倍的钱。

山鬼长期混迹师部,自然也认识了不少高官和御用文人。这是他主动这样做的,也是他所想到的,他热心,胆子肥,难能可贵的是话不多,该说的简单说,不该问的从不问。这让师部高层很乐意将很多“特殊”使命交与他,这些任务,或大或小,找烟土,走私军火,送私信,找窑子,买洋货,什么类型的都有,但都利润客观。

这次“使命”也尤为特殊,师部参谋长打听到在独立团所在的几个山头,能弄到很好的崖兰,可自己实在公务缠身,山鬼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搞了几包老刀牌,叫上两三个兄弟就往山里扎。

虽说这些动植物繁生的山区,对于从小生长在农村的大部分人,稍稍细致些,要找到几株兰花并不难,可要是想找到较好的崖兰,那可就废了功夫了。且不说能否找到,哪怕找到了,将它完全移出也是个技术活,兰花周遭的土层也得带走。

山鬼倒是满不在乎,对于这些达官显贵的奇葩要求见得太多了。几个人游走了山区大半天,小株的兰花不少,但都太过普通,品相也不大好,。

烟尽话稀,找了这么久却直不如意,加之疲乏一身,几个人起了回退的念头。直当要下山的当口,背着西下的阳光,老远打量出山脚有一个孩童,傻愣愣站在大石板上,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离开,能看得出,他在望着他们。这种情况山鬼并不感到意外,很多山娃子对于当兵的多很好奇,所以期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应该是住在周围的农户,还打算下山去和他接触,说不定还能打探出哪里有较好的崖兰。

几个人背上枪,摘了头盔,轻松的朝他走去,这样以免吓到孩子。离孩子20多米的时候,山鬼喊了几声,孩子没答话,又靠近了些,问了几句,还是傻站着不说话。山鬼更近前了些,愈发看出这孩子的异处。

方才认定他是孩子,是从基本的生理特征看出来的,也就是个头娇小,身材较矮。可这看得越仔细,越否定这个观点,他不像是孩子,更像是个大人,还是个中年人的貌相。手指宽大,大腿比孩子的粗壮,发丝中夹杂着数量颇多的白发,面色发黑,双眼有铜铃般巨大,甚至还有胡子渣。他的服装也不像是自己的,有些松大,裤子是被撕扯过的,这些元素集结在一个孩子身上,着实让人心里疑惑不已。

但终究没想得太多,也许只是患了什么怪症罢了。其中一个士兵,凑近些,瞄了瞄他几眼,就拿出一颗弹壳逗他,问他家里的情况,只要多聊天,就送给他。孩子,盯着他们,又回神到弹壳上,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极其缓慢的挪动着,直到接触到那弹壳,犹豫了几秒,迅速握在手里,端详了一番,看起来很满意。

咧着嘴唇大笑,这动静着实不小,苍老中带着极强的沙哑,参差不齐的牙缝间,残留了很多食物残渣,红黄绿陈杂,甚至能嗅到某些令人作呕的味道。这突然的声音惊到了这个士兵,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不过,这动作好似惹到他了。

紧闭着嘴巴,胸腔猛烈跳动,像是刻意加速了自己的心跳。几人毫无准备,孩子一巴掌拍在这士兵的脸上,没想到力量如此的凶猛,从鼻梁到半个喉咙,被他深深划破,出现巨大的口子,一边的脸庞肌肉耷拉着,掉下一大块,连牙齿舌头都能看得真切。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士兵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一下子瘫在地上打滚,山鬼扯下毛巾压住他的伤口,极力稳定他的情绪。孩子倒是跑得相当快速,另外一个士兵抱着枪撒腿就追,山鬼没拦住,担心再出什么乱子,让伤员咬着树枝,捂住伤口,等着回来找他。

一路顺着那个士兵的方向找寻去,一开始还能大概听到半点动静,追得越深,就越难以发现踪迹。山鬼心急如焚,要是这次把人带丢了,士兵失踪,这可不是小事。围着最后消失的山路口,绕了很多次,才在很隐蔽的一个溪流上头,发现丢失的枪支。这个位置正对着的方位,草丛叶背朝上,践踏严重,还有几多血迹,延伸过去,是一个被枝叶相映的洞口,砍断那些草木,跨步近前,石洞口子前很光滑,没过多的杂草,看起来,这里面常有人来往,脚下踩到的地方脆生生的,不难看出,都是些动物的骨头,也许只是动物的吧。这些骨头成一个小山形在口子,有点狩猎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动物划分领地,警告其他物种的标记,山区的一些猎人在猛禽多的地方,也常常在屋子周围安放动物的残骸,预防意外。

对于这样的警告,山鬼想了想,踢了一脚,又碎了一口唾沫。就是龙潭虎穴也要去救人,只多遇上几头野猪野狗什么的吧,里面自然漆黑一片,腥味十足,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反倒让山鬼更加愤怒,打着手电,大跨步往里走。

洞内没太多规则的地方,甚至除了入口处,没有多余的平地,都是各种岩石堆积和叠加。走了数十步,道路更狭窄了些,山鬼也是个脑门热的家伙,还真是不信邪,打定主意,往里面闯,约摸走到洞中央的地方,他站住了,没敢再往前一步,眼前的东西实在不可用正常思维来判断。

如此凌乱的地方,岩石纵横,在当中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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