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 1(1/2)

头顶的太阳象个火盆,烘烤着整个刘家村。麦杆失去了水分枯黄地伏在大场上,水牛不停地转动,麦杆在石滚下发“噼噼”的响声。

柱子戴着没顶的草帽,手里拿着一根赶牛的鞭子,紧尾在牛屁股后边转动,嘴里不停地哼哈着赶牛的“擂擂”。光着上身的肌肤被阳光晒得油亮,汗水从他黝黑而又结实的后背滚下,裤腰已被滚下的汗水湿透。

“叔!牛不动了。”柱子抬头一看,拐子爷立在牛前。

拐子爷是柱子的二叔,那年为人家盖房,从房顶摔下摔伤了腿。从那以后,人们都叫他拐子爷,渐渐地忘却了他的大名。

“柱子,吃了没?”拐子爷叭嗒着旱烟,浓眉下面眯着一双小眼睛问着。

“还没哩!”

“我叫你婶为你做点儿。”

“不了,叶兰儿说她马上送来。”

“柱子呀,你没爹没娘的,要学会自个儿照顾自个儿,懂吗!”

柱子点了点头,说他懂。

柱子爹娘死得早,那年他才六岁,爹娘夏季赶集,上了西河口的渡船,由于超载渡船翻了个底朝天,爹娘溺死。跟二叔手下成人,现在长大了又单过起来。依然住着那二间土屋。

“娘,我去麦场啦!”叶兰儿提着篮子,篮子里放着玉米饼与瓦罐,罐内是做好的菜汤。

叶兰儿的公爹放下手里扬场的木锨说:“兰儿,你让柱子快爽些,地里还有几亩没收哩。”

“爹,我懂了。”叶兰儿应了声,就急急地去了。

叶兰儿的公爹刘大海望着离去的儿媳长长地叹了一声:“哎!”

老伴王玉珍望了一眼,随口问他,“又怎么了。”

刘大海说,“都过门二年多了就这么下去怎么得了,楞占个坑。”

王玉珍告诉刘大海,说不是叶兰儿的事,可能是他那独种疙瘩来旺不行,她暗地里注意了,人家叶兰儿每月都来红的。

叶兰儿到了,在场边的槐树下拿出碗筷。向场上的柱子喊道,“柱子,吃午饭了。”

柱子听了应声说,“好哩!我把牛赶边上去,防止它屙场。”

柱子喝起汤来象水牛饮水,叶兰儿见他脸上的汗如同豆粒滚下,忙从自已的脖子上拽下毛巾递给柱子。

柱子坐在树下,吃起那玉米饼如同是山珍海味一般。叶兰儿从地上捡起牛鞭子,说让柱子歇会儿,她赶牛打起场来。

牛好象不听叶兰儿的使唤,转着转着就转到场心不动了,她便竖起鞭子要抽打水牛。

坐在树下的柱子见状,便哈哈地大笑起来。

“行啦,别让鞭梢子抽着自个儿,你那细皮嫩肉的会起泡子。”

叶兰儿扔下鞭子,生气地说,“你是心疼水牛哩还是心疼我哩。”

柱子听罢,只是嘿嘿的一笑,满脸通红。

柱子打场,叶兰儿就在边上不停地用铁钗翻着麦子。太阳虽然偏西却显得依然火热,那蓝花圆领衫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裹着她的身子。

“你歇会儿吧!”柱子打好了麦子,把牛赶出场外卸下石滚子。

叶兰儿感到衣衫粘在身上怪不舒服,用手捏起胸前的衣衫不停地抖动。她抬头看了一眼柱子,看到柱子向她望来,便停下手来不再抖动,嘴里低声念道:“不害臊哩,”念完就转过身去。

柱子收回目光,说让叶兰儿回去,叫来旺把牛车拉来。现在有风,柱子要扬麦子了,扬好后装进袋子好运回去。

柱子在来旺家吃了晚饭,去了东沟里洗了回澡便回去了。

夏日的蚊子在夜里就嗡嗡地飞起来,柱子抱些麦杆点燃,又弄熄火苗用麦杆烟熏赶蚊子。柱子扔一张凉席在地上,在席子边塞了些麦杆就算是枕头了,睡下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柱子走后,叶兰儿收拾好碗筷便也上床了。来旺象往日一样,上床只睡他的觉。叶兰儿掀开蚊帐举起手里的油灯,用灯头小小的火苗去熏烤帐内的蚊子。她看了眼来旺,叹了一声长气便吹灭了油灯。

叶兰儿的公爹刘大海又叭嗒起旱烟来,王玉珍用手中的芭蕉扇狠狠地在他肩上拍了下,说死老鬼啊,要抽烟就下床去抽,你看看咱家的帐子。

刘大海吐出烟雾,抬头看了一眼蚊帐,白白的纱布帐子已经发黄了,的确增添了不少蓝一块青一块的补丁。

刘大海下床,就坐在床头的板凳子依然抽着他的旱烟。半晌才把烟锅底在凳子边上敲灭了旱烟。

“来旺他娘,你问来旺了吗?”

“问了又咋样,人家叶兰儿还是黄花闺女哩!”老伴王玉珍叹了口气,手里的扇子还在轻轻地摇晃着。

刘大海又装了袋旱烟,嘴唇不停地叭嗒,烟锅上的火苗也随之闪动着。

“他娘呀!我俩对不起刘氏的祖宗哟!看来我们家要断孙绝后了。”

“你让我咋办?”王玉珍在帐内回应道。

“来旺他娘,我看这样......行不?”

刘大海这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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