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3/4）
跟太后求个免逝世的恩惠。”
颜太后还没做声，江水悠道：“这话有些荒谬了，倘若此人并非真的看见，而是信口胡说编排出一些话来污蔑人，难道也要饶了她？那给她说中的那个人难道无辜？”
冯绛道：“江昭容这话固然有理，可是却也有些此一时彼一时了，当初那个紫芝，也是空口白牙地指认鹿仙草，怎么当时大家就都信任了，就想要立即把那鹿仙草给杀了呢？”
江水悠语塞。
太后的脸色也颇为丢脸：“别在这里嚼舌了，我就先应允了，免除此人的逝世罪。只要她说出本相就是了。”
冯绛笑道：“多谢太后圣明。”
冯绛说罢，回头道：“叫她进来吧。”
未几会儿，有一个身着女官服色宫女走了进来，上前跪地行礼。
太后看她有些眼熟：“你是……”
宫女道：“奴婢是御花园内的掌事女官，名唤阿盛。”
“哦，是你。”太后点头，“冯采女说你在淑妃失事那日看见了什么，你却阐明确，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阿盛抬开端来，眼力转动，落在了颜珮儿身上：“太后娘娘，当日奴婢、奴婢看见紫芝同一人在石舫内说话，后来淑妃不知闻声了什么便有些恼色，紫芝便跑了出来，她推了淑妃一把，导致淑妃落水。”
颜珮儿眉头微蹙，太后道：“你说的是真的？”
阿盛含泪道：“奴婢不敢胡说。因连日梦见淑妃找我，所以才斗胆出面阐明实情。”
“那你说，那推了淑妃的人是谁？”
“回太后，那人是……”阿盛咬了咬唇，抬头看向太后身边的颜珮儿：“是婕妤。”
此时在场众人都看向了颜珮儿，颜珮儿起身道：“太后。”
颜太后抬手示意她落座，转头对众人性：“事情既然说开了，索性我就说了吧。这件事，珮儿早就跟我交代过了。”
冯绛很意外，江水悠的脸上都露出惊奇之色。
颜太后道：“那天，珮儿为看牡丹经过御花园，不料给那紫芝拦下，本来她不想留在宝琳宫，想随着珮儿，可珮儿知道她是皇上赐给淑妃的，自然不敢留，不料她就说了些淑妃的不好之处。大概就给淑妃闻声了。珮儿见状便走了，谁知后来竟出了事呢。”
太后叹道：“当时那紫芝在乾清宫里，忽然间说出了什么鹿仙草栽赃给珮儿的话，我就有些猜忌了，回来后就问起了她，珮儿才告诉了我本相。我还捏一把汗呢，假如那紫芝恼羞成怒的把脏水泼到珮儿身上，又该如何？幸而她良心未泯。”
颜珮儿道：“我想起此事也经常自责，当日若我多留一会儿，只怕就没有事了。”
颜太后道：“你就是太懂事了，这也是个人的命，像是罗淑妃，才进宫的时候我就很爱好她，一心想抬举她，不料还是……唉，人各有命，有什么方法？”
大家听到这里，尽数释然，又纷纷地出言安抚颜太后。
太后看向冯绛：“这下你可明确了？”
颜珮儿居然如此周密，竟早在太后眼前打了埋伏，本来是自己出的奇招，不料人家早做了筹备，自然愿赌服输。
冯绛低头笑道：“明确了，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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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璋看见仙草的时候，她正从宝琳宫出往返乾清宫。
不过数日不见，她居然瘦了这么多，颜如璋几乎不敢相认了。
“小鹿！”他叫了声，拔腿跑到跟前，将她从头到脚扫量了一遍。
仙草抬头。
由于清减，眼前的两只眼睛显得更大了几分，却不再似是之前一样毫无杂尘的色彩，看起来就像是给重重阴翳遮住了的明月。
“你……”颜如璋心底浮现那个雨天里跟自己在凉亭内对饮吃拨霞供的女孩子，那时候她脸上的甜笑天真，恍若隔世，“你还好吗？”
仙草看了他半晌，后退一步：“多谢小国舅关心，我很好。”
颜如璋瞧出她有些避忌之意：“你怎么了？”
仙草垂下头往：“没什么，我该回乾清宫了。小国舅是要往延寿宫给太后请安吗，且快往吧。”
颜如璋才说了几句话，心里有些焦灼，想也不想，忙将她袖子拉住：“你忙什么？怎么像是不认得我了？”
仙草却跟碰到烙铁般抬臂，竟很快地将衣袖抽了回往。
惊鸿一瞥，颜如璋创造她的长睫闪耀，双眼微红。
颜如璋实在能猜到仙草此刻的心情，但他还没开口，仙草已经转身，拔腿往前飞快地跑走了。
他站在原地目送那道影子远往，怅然若失。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后有人性：“人都不见了，还在看什么？”
不必回头，颜如璋就已经听了出来。
颜珮儿站在他的身后，帕子挡着头顶的阳光，笑意盈盈：“十四叔是要往延寿宫吗，我也正要往呢。”
颜如璋打量了她片刻，终于转身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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