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 153 章（2/3）
高公公悬了一夜的心没有放下，反而不知像是给甩到哪个爪哇国往了。
他蓝本认为天子传了谭伶进来，必定是有什么顶天的要紧大事交给他往做，高五在暗暗担心之余还隐隐地有些嫉妒。
可又怎能想到，居然是让谭伶来伺候鹿仙草，这让高五有一种……类似“杀鸡用牛刀”，明珠暗投的感到。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谭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
倒是谭伶有些泰然自若宠辱不惊的意思，笑道：“高公公是不是觉着意外？奴婢也是没想到，上回从济南府送了小鹿姑姑回宫，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再相处。”
高五好不轻易收拾起自己跌了一地的心，考虑着说道：“皇上……很重视小鹿姑姑，她的情况又有些……一言难尽，以后你就多操心吧。”
谭伶道：“多谢公公提点，奴婢必会多加留心，盼看不会辜负皇上跟公公所托。”
高五叹了口吻：固然谭伶会说话，但高五着实不想承认这件事是自己“所托”。
想想自己殿内的那位高高在上的主子，主子倒是个尽顶聪慧的，只惋惜在看女人方面儿……有些“高深莫测”，匪夷所思。
站在高公公的角度，先前往了的人不提，如今这宫内却也是环肥燕瘦，琳琅满目。
若论起尽色来，自然是颜珮儿为首；若论起聪慧玲珑，却是江昭容当仁不让。
就算皇上爱好泼辣娇蛮些的，好歹也有个来自幽州还会武功的冯绛啊，且冯绛姿色也是不差，性格也不算差。
为何见识过这很多的女子，天子居然还会逝世逝世地抱住那头鹿不撒手。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真是千古不解之谜。
高五正跟谭伶说完，那边儿却见一个小太监领着沈君言走来。
本来，由于仙草的身子大有起色，沈先生如今是来向天子恳求出宫的。
太监领了沈君言进内，跪地磕头。
天子看着那道身着青灰色夏布袍子的身影，这青灰色甚是暗沉，天子却总觉着刺眼：“听说你想出宫？”
沈君言并不抬头：“回皇上，正是。如今宫内也不需要草民了，草民也该出宫往了。”
天子道：“但是她才醒，你是不是急了点儿。”
沈君言道：“草民毕竟不是宫内之人，住在宫内难免不惯，而且宫中太医们医术也十分高深，先前只因不知道草民所用之药才束手束脚，如今他们尽数控制，有他们在已经完整无碍了。”
“你说的轻盈，”赵踞淡淡的，“假如有什么不妥，你却跑了，一时叫朕哪里找人往？你假如怕留在宫内不便，或答应以让司礼监给你净身，以后自然无碍。”
沈君言蓦地抬头，苦笑：“皇上……这如何使得？还求皇上开恩。”
天子瞟他一眼，嘴角带了一抹冷意：“怎么，你舍不得？难道还惦记着跟什么人往做夫妻？”
沈君言听出天子的话里有话。
当初他陪着仙草回京，一路上都以夫妻相当。难道天子、是知道了此事？
沈君言咳嗽了声：“请皇上恕罪，先前在宫外，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实在并未事产生。”
“你在说什么，”天子却仿佛不解似的，“什么权宜之计？”
沈君言低头：“没、没什么。”
赵踞冷看了他半晌，终于道：“既然没什么，那就暂时留在宫中吧。就先给你在太医院挂个闲职，也不用你净身。只是你说的也对，毕竟你出进后宫，行事必定要谨慎些，不然的话……朕可不能担保。”
沈君言吁了口吻：“草民遵旨就是了。”
等沈君言退出之后，雪茶笑道：“皇上，你干什么恫吓沈大夫？”
赵踞道：“朕看他言语无味。”
雪茶怀疑道：“没有啊，沈大夫明明眉清目秀，是个美男子。”
赵踞瞥他。
雪茶即刻觉悟：“但那是跟寻凡人想必，若比起皇上来，那简直是什么大米小米之光也敢跟太阳星星相比。”
“什么大米小米，太阳星星，”赵踞忍笑：“米粒之光，也敢跟皓月争辉。”
“是是是，就是这句。”雪茶拍手附和，“皇上真是博古通今，无所不能。”
“唉，”赵踞叹道：“你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天子叹了这句，又沉声吩咐雪茶：“往告诉高五，让他安排个人在太医院里，好生盯着沈君言。”
雪茶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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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言得了高五的吩咐，虽逐日给仙草看诊，但往日之事一句也未几说。
倒是仙草觉着他眼熟，曾问长问短，沈君言知道自己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敏感的话自然一句不提。
这日沈君言给仙草看罢，回到了太医院，恰好乾清宫的小太监来取给天子的参茶。
沈君言经过的时候，那食盒正要盖上。
刹那间，沈君言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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