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竹叶坏水色，郎亦坏人心（3/4）
“也许就和人的憧憬一样，得到一样，又会想着下一样，总会产生新的憧憬，永无尽头。”
“你会不会这样？”
“你就是我的终极憧憬。”
“有时候真想找条路，一直往前走，走个十天半月，体验一下什么感到。你愿不愿意陪我走。”
“放假就可以陪你走。”
“你看那个稻草人，衣服色彩、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很像你。”
“假如我是稻草人，你愿不愿意变成稻草人？”
“不愿意。我要变成一只俏丽的小鸟，在你心里做个窝，兴奋了唱歌给你听，不兴奋就在你头上拉便便，还要啄你几下。”
“好俏丽可爱的小鸟！”
高梧桐哈哈大笑，亲了亲柳溪月的手。
两人持续骑车往前走，一个树木围绕的小村涌现在田野间。
一个年轻男子骑车超了上往，车后坐着个年轻女子，背上背着个圆脸大脑袋的幼儿，眼睛一转一转的。高梧桐左手后探摸了摸柳溪月的背。柳溪月扑哧一笑，拍了拍高梧桐的背。高梧桐大笑。
“假如我考不上大学，大概就是那样了。”
“田园生活，也不错啊！”
“田园风光确实不错，但田园劳动并不那么轻松。你看这水稻，栽秧要不停弯腰，酸痛得直不起来。掼谷子要趁天晴，烈日炎炎，手酸腰酸灰尘仆仆。有时候想想，假如在家当农民，有幸娶到你这个俏丽聪慧的小媳妇，还真是难办！叫你往干活又舍不得，闲养着又怕你闲不住。”
“你只管放心。你栽秧，我在田埂上吃草莓。你掼谷子，我在田埂上嗑瓜子，摘朵牵牛花戴头上骗蝴蝶玩，天天等你收工回家煮饭给我吃。”
“好啊，就当你是两三岁的小妹妹。”
“那村像不像你们村？”
“有点像。不过我们村是翠竹围绕，房前屋后都是竹子。夏天是村绿田绿水绿，感到心也绿茵茵的。”
“那么多竹子，是不是经常骑着竹马往绕青梅。”
“我们村有石榴、桑葚、柿子，就是没有青梅。在万溪中学，倒是想骑着竹马往你家绕一绕，但又不敢，怕见不着你，还被你爸狠揍一顿。”
“我确实想叫人揍你一顿，由于你一直不来我家看看。”
“我怕人家说我骗小女孩。”
柳溪月轻轻背诵了李白《长干行》中的几句诗：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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