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挣扎（2/3）
什么的，总之我不需要。”
“您可能对我有些曲解。”中年男人的语气依旧非常和气，他的短发和朴素的装束与其他在工厂里勤恳劳动的人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手里捏着一张白的有些异常的纸。“我所寻求的并不是金钱和商品的交换。而是更……更抽象的东西。”
“作为一个倾销员，你的程度真的是差劲的可以。”沈息耸了耸肩膀，示意中年男人持续说下往。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幸亏我并不是一个倾销员。”中年男人呵呵笑了两声持续道，并且扬了扬手中的白纸道，“我来这里是向您供给一个非常合算的交换。只要您愿意在这份合约上签字，那么，我能够保证实现您最急切的愿看。”
“往当个小品演员吧。”沈息转身离开，压根没有往仔细看看中年男人手里那张白纸的意思。“就凭你这个让人失笑的本事，确定饿不逝世你。”
中年人的声音被抛在了身后。沈息走的时候脑海中不禁冒出了一个想法：假如真的只是签个字就能让祖母恢复健康，他确定会尽不迟疑的往签。随即他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把这个可笑的动机抛出脑海——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回到小平房里，沈息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听着开机时硬盘嘎吱嘎吱读取数据的声音。和钱三明的合作已经过了三年，由于和钱三明的生意和自己隔着一座城市，沈息只能用远程的方法来安排天天的“业务流程”。这台电脑也是几个月前才买来的。天天吸收表格传真并不安全，个人用传真机本来就不算常见，天天几十张表格的往返传输既不方便，也轻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作为这种地下生意的顾问和监督，沈息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注意。开一次电脑固然还得等一两分钟，两兆的宽带用来下载表格也得要个几分钟的时间，但确实比以前方便太多。
然而沈息今天并没有工作。他打开电脑只是为了登陆隔壁市的bbs查看流言蜚语。随着钱三明在隔壁市的生意越来越大，直接或者间接懂得到他的人也越来越多。官方对于这种消息集散地固然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但是沈息还是感到有些不放心——以他们生意的性质和内容，一旦引起了官方的注意，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瞥，恐怕即将迎来的也就只有灭顶之灾。
果不其然，今天又有几条比较隐晦的帖子正在讨论临湖市黑帮的内容。沈息和bbs的治理员接洽了一下，用两百块钱换到了发帖人的具体地址。又给钱三明打了电话，安排了一下找人上门往和发帖人“谈谈人生和理想”的事宜。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息梦到了恢复健康的祖母坐在小院里晒着太阳，但是自己却站在院外，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靠近小院，仿佛就连多看一眼都已经成了奢看。
三天很快就过往了。祖母的八十四岁诞辰悄然到来。没有蛋糕，没有烛炬，没有诞辰愿看，甚至连一声祝福都没有。
医院的医生们倒是听说过沈息以前的经历，不过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这些日子里固然沈息有过恼怒质问的时候，不过倒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沈息可比其他病人家属郑重多了。每次发火，他总能很快就冷静下来。再加上医生们在老太太的事情上确实也都尽了全力，心里没什么累赘。只是之前和沈息宣传了一下午政策的刘伴有些不放心。听说沈息祖母要拔仪器的事情有些担心，带了两三个同袍过来，守在icu病房的大门口，生怕沈息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拔管的时间定在下午五点。三点前后，沈息往icu里见了祖母一面。仔细的帮老太太收拾好有些混乱的头发，随后就坐在病床旁一言不发。
很快，icu的探看时间就结束了。可沈息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就这么离开，而是持续坐在病房里一动不动。平时关系好一些的护士们来劝，但沈息仍然一动不动。
刘伴见状不对，带着几个同事走进icu里，筹备把沈息强行带走。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瞥到了沈息脚边的黑包。黑包就放在地上，里面鼓鼓囊囊的，隐约能看出里面有些圆柱形的长条物品，但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出于职业敏感，刘伴连忙拦住了筹备围上往的同事们，打了个眼色让其中一人出往呼啼声援，而自己则慢慢的走了过来。
“医生们已经努力了。”刘伴用尽量和缓的语气对沈息说道，“你也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已经够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是你千万别做傻事。”
“什么傻事？”沈息抬头看着刘伴，声音却沙哑的如同砂纸摩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脚边上的这个包……”刘伴轻声道“里面装的恐怕不是什么纸筒吧？”
“里面是十五公斤高爆炸药，用来讨个说法。”沈息也不打算再隐瞒了。“我有钱，我有足够的钱支撑治疗。为什么你们不让她持续活？！”沈息的语气激动了起来，“老太太就躺在这里！她的身子还是热的！她还在呼吸！她的血还在流！她……她还活着！！！”沈息猛地站起了身，冲着刘伴大喊，“三年了！三年！你们却连犯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现在却还觍着脸告诉我别做傻事？你怎么有脸堂而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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