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丝不寻常的味道（3/4）
潜意识不爱好这个丫鬟。
尤其芸香看人的眼神，总是斜眼打量，带着几分不屑和鄙视的味道。
温婉蓉陪四姑娘说话，没注意这些细节，下车时冬青拉她走到最后，小声提示几句。
温婉蓉拍拍她的手，说知道。
再进戏园子，一群夫人落座，四姑娘特地坐在她旁边。
有熟悉温婉蓉的，瞧了眼四姑娘凑近低声问：“覃夫人，坐你旁边那位是谁？好眼生。”
温婉蓉没有掖着躲着的意思，慷慨先容：“这是都察院齐御史的夫人，温家嫡出四姑娘，你们称温夫人便是。”
对方一听是都察院的，兴趣减半，不咸不淡“哦”一声，坐回原位，趁选戏目时，又凑到温婉蓉耳边，小声说：“覃夫人，我家那位一再告诫，都察院的人少惹，您也别走太近。”
温婉蓉笑而不语。
声音虽小，还是被坐在另一边的四姑娘听个清明确楚。
她瞪那人一眼，轻哼一声，心思什么别走太近，不过齐佑官职太小，看不上她这位御史夫人吧。
温婉蓉知道四姑娘脾性，也知道她闻声，话题就此打住，她不想也不愿挑起无故是非，笑盈盈岔开话题：“我倒没什么特别想看的，四姐姐，你选吧。”
说着，她花招折子递到四姑娘手上。
四姑娘本就不是来看戏的，胡乱翻了几页，丢给下一位选，凑近温婉蓉，重提往事：“我本不想提起你的伤心事，不过这事非找你不可。”
温婉蓉没太意外，只问什么事。
四姑娘声音压得更低：“你知道，父亲对妘姨娘有情绪，我和母亲虽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嫁进齐家后，温府更没人打理，前些时难得与几位家姐聚一起，商量把府邸卖了，各自安好，也就是我念起妘姨娘，她与你情绪不薄，这事还得你做主。”
温婉蓉想起妘姨娘，脸色黯了黯：“四姐姐说便是。”
四姑娘接着说：“我思忖还是把妘姨娘与父亲葬一起，杜家倒台，父亲是护驾有功的英烈，自然不能与诛九族的罪臣之家合葬，如今一座孤坟。”
说到这，她取出帕子，也不知有泪没泪，拭了拭眼角。
温婉蓉听懂她的意思：“姐姐的意思要迁小娘的坟？”
四姑娘点头：“就等你的意见。”
想当初覃炀为补偿，特地选块风水宝地风光大葬。
温婉蓉不愿打搅逝者安息：“非要迁坟吗？”
四姑娘讪讪一笑：“我有这个想法，可终极决定在于你，毕竟你和妘姨娘关系亲近。”
温婉蓉迟疑片刻，说：“拿几件小娘生前物件，全当以物代人如何？”
四姑娘能说不吗？
在她心里，一个姨娘逝世就逝世了，身后事比自己母亲体面百倍，叫人如何不嫉恨。
想回想，恨回恨，面上还得笑：“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于是择日不如撞日。
一行人看完戏，四姑娘拉着温婉蓉先走，说干脆把妘姨娘的遗物拿了，她好办事。
温婉蓉想到下午还要往仁寿宫定省，便推了，叫冬青带两人到城郊覃家老宅。
冬青应声，随着四姑娘上了齐家马车，说了个地址，车夫一路直奔郊外。
覃家老宅平日没人来，每逢中元节，七月半老太太会到这里祭祖，而全部宅子占地比燕都的覃府还大一倍，与其说是宅子，不如说是庄子。
庄子大，下人自然不少。
管家见冬青来了，有些意外，赶忙上前问：“冬青姑娘，您今儿怎么来了？”
冬青说来取东西，不用惊动其他人。
管家没敢多言，一切由她自便。
冬青想到四姑娘在庄子外等，加快脚步往了妘姨娘生前住的房间，依温婉蓉吩咐拿了几件遗物促离开。
回往半道，忽然有人叫住她。
“冬青姐姐！”
冬青循名誉往，只见一个清瘦身影，一跛一跛朝她走过来。
她微微蹙眉，差点认不出来者何人：“玳瑁？怎么是你？”
玳瑁比之前在府邸瘦了也黑了，从头到脚也看不出养尊处优的习惯，屈膝福礼：“现如今难得见到姐姐一面，姐姐莫瞧不上我。”
“我怎会瞧不上你，”冬青微乎其微叹气，冷暄道，“你最近如何？我陪老祖宗来祭拜几次，都没见到你。”
玳瑁低下头，握紧手里的扫帚：“是我辜负老祖宗厚爱，没脸见她老人家，何况有二爷和夫人在，我更不便涌现。”
涌现也为难。
冬青懂得几分，拍拍她的手：“过往的事都过往了，二爷夫人不计较，你也别往心里往。”
玳瑁点头，看了眼冬青手上的细软，知趣道：“姐姐，这些粗活交给我，我送姐姐出往。”
说着，不等冬青反响，主动接过软布包，一跛一跛往大门的方向走。
冬青看她的腿，有些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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