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玉催命(2/3)
疤汉子也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羽觞,说道:“大名府的金环刀马三爷有事耽误,兄弟不材,替他分上一杯。”这人说着便要来倒酒。
温大鹏连连摇头说道:“只惋惜马三爷永远也喝不上了。”
陆全友接话说道:“温寨主统领千里彭泽,一言九鼎。既然温寨主说他喝不上了,那么他无论如何也是喝不上了。”
刀疤汉子一愣,说道:“温寨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寨主已经说得很明确了,难道你还听不明确么?”说话的是一位羽士,身材矮小的羽士。
“你是说马三爷已经逝世了?”刀疤汉子缓缓抽出一把刀,黑背金环,烁烁刺眼,熠熠生光,又接着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马三爷是怎么逝世的。”
温大鹏道:“假如你刚刚擦干净了地板,有一个人要呕吐在地板上,还一个人要用血洒在地板上,恰好你又可以选择其一,那么你选择哪一个?”
那刀疤汉子一愣,温大鹏这话不着边际,也不知所以然。他对面那位身材矮小的羽士又替他说话了:“自然是拿血再擦一遍地板了。血的腥味总是要比呕吐的臭味好些。”
温大鹏一拍大腿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刀疤汉子的眼睛似乎已经冒出了火,说道:“这跟马三爷有什么关系?”
温大鹏道:“那自然是有一点关系了,由于那天马三元就在我的船上,恰好我又刚刚擦了地板。要怪只能怪那天彭泽湖上风浪太大,马三元不巧晕船了而已。”马三元自然就是马三爷。温大鹏淡言淡语,像是几个妇道人家在家门前择菜闲聊一般。
那道人又说:“马三爷是北方人,自然是坐不惯船。风浪大了更是会晕船,晕船的人多半是要呕吐的。”
陆全友道:“既是坐不惯船,那就不要到水上往,更不要到彭泽湖上往,更不要上别人刚擦了地板的船。”
陆全友温文而语,像是在吟诗作赋。这几个人的对话都像是在吟诗作赋,可是那刀疤汉子听在耳里却感到无比的血腥。
张君宝听得明确,一股凉意自脊背升起。温大鹏仅仅是为了不让金环刀马三元呕吐在他的船上,就杀了他。
金环刀悠地飞起,自上而下,直劈温大鹏。刀背上金环荡起,竟无半点铿锵之音。由于这把刀够快,快到刀背上的金环还来不及撞击刀身,金环被刀身牵着,一般整洁。没有碰撞,便没有铿锵之音。
温大鹏双手一摊,说道:“惋惜我已经喝过白少庄主的喜酒了。”
金环刀间隔温大鹏的面门尚有三尺,便已僵持不动,呛啷一声掉在地上。那刀疤汉子脸上的刀疤更大了,更长了。刀疤变大是由于刀疤里面涌出了鲜血和脑浆;刀疤变长是由于刀疤的下端往下延伸了三尺余,沿着脖颈,一直延伸到胸腹股间,竟然中庸之道。
那身材矮小的羽士正用衣袖擦拭手中满是鲜血的剑,一柄细剑竟然能劈出一把刀的气力。“惋惜我还没有喝白少庄主的喜酒。”那道人言毕,从那扭曲畸形的两爿尸体中摸出一只白玉羽觞,往正中桌子上倒了一杯酒,和着杯中的鲜血,一饮而尽。
上官红城皱了皱眉头,身边立即有两名随从上前,各自脱下长袍。一个人用长袍裹住并抱起已经变成一滩的刀疤汉子;另一个人熟练地用长袍擦拭地上的血污。片刻之间,酒肆里又恢复了宣和热烈的气氛,似乎地上那摊印迹没有产生一般。
张君宝瞧得逼真,那身材矮小的羽士出剑锋利,快逾闪电。刀疤汉子来不及转身就已经被剖成了两爿。
正中桌上的白玉酒壶和白玉羽觞还在,酒壶之中还有酒,却不再有人往倒酒。白玉壶中的酒是给另一个人留着的,包含那只白玉羽觞。
幸好各桌之上还有酒坛,还有大碗。
彭水寨的温寨主正举盏与陆全友对饮,饮完哈哈大笑,英气四溢,道:“近日江湖上颇不安静,这驿州地接南北,连通东西,各位都来自四面八方,若有什么有趣的消息,可不能躲着掖着。”
陆老大接话说道:“常言道,消息通达莫过渡口码头,温寨主所辖水域几千里,若要说消息通达,当属你温寨主了。”
“陆老大就会取笑温某。温某是粗人,大字不识,常年游荡在水上,哪有什么通达消息。”温大鹏兀自干了一碗酒,又道:“陆老大走南闯北,最是见多识广,消息通达。以老兄之卓识,这少林寺之事是当赢还是当输呢?”
陆全友放下羽觞道:“温寨主抬举陆某了,小弟如何克当?少林之事无论输赢,却都挡不住咱们来喝白公子的喜酒。素闻少林寺乃是天下武学正统,分院之多,弟子之广,让其他门派看之莫及。白公子乃是少林寺俗家门生,亦推延婚期应招回寺。如此先公后私,深明大义,必定在江湖上传为佳话。少林寺既有此徒,其他弟子想当然耳,何足道本事再高,也定然讨不了好往。”
张君宝听到他们言语中说到少林寺,便倾耳细听。伍大合也听得他们言语,便小声说道:“白玉山庄的少庄主叫做白玉沙,乃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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